承夕倏地醒来,满头冷汗,原来是崔月在叫她。
没想到又梦到小时候的家,她重重呼出一口气,喝了口浓茶,朝片场走去。
收工已是晚上九点,白承夕踏着星光往小旅馆走去,中途却收到了崔月的消息,让她去一趟驻车地。
这个点去驻车地干嘛?
她现在只想躺在舒服的大床上美美睡一觉。
不过她还是调了个头,驻车地离片场只有七八分钟路程,平时轻松走完,今天却觉得步子特别沉,路特别远。
每一步都贴在地面摩擦着前进,昂贵的浅口小凉鞋被她穿成了拖鞋。
驻车地很宽阔,暖黄的灯光笼罩着整个广场。
远远的,她看到一辆巨无霸房车停在公司房车旁。
这种房车她在广告片里见过,落地价至少七千万,内置一个小型车库,自带一辆豪华超跑。
这地方不是什么风景名胜,谁家土豪会到这来驻车?
白承夕停下脚步,思索片刻,心口忽然重重一跳。
桃花眼中的疲惫一扫而空,瞬间盛满笑意。
脚下变得轻盈,鞋跟每一次和地面相拥,都荡出一声清脆的音符,踢踢踏踏,是盛夏夜里的小夜曲。
她急不可耐的穿过灌木丛,映入眼帘的是一群忙碌的身影。
炊烟袅袅,两位厨师正在星空下烹饪,崔月和陌陌在为他们打下手。
另一头,段泝舟正和一个中年男人聊天。
大概天气太热,他今天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穿得花里胡哨,只穿了黑色五分裤搭无袖黑背心,简约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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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肌肉完整的暴露出来,线条流畅,紧实有力,腹肌轮廓在背心下若隐若现。
他双手插兜,姿态松散地靠着那辆钢铁巨兽,野性与力量被他展现得淋漓尽致。
“擦边”这两个字在白承夕脑海里疯狂滚动,她几乎按捺不住想要拍照的冲动。
发出去得赚多少流量啊!
她虽然肌肉不发达,但她筋骨发达,是不是也能擦边?这不比拍戏轻松多了?
牛马:“……宿主,你真是凭实力单身。”
该花痴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居然只有擦边,甚至还想自己去擦,真是气死统了!
“滚!”白承夕粗声粗气吼回去,赶忙整理一下衣服,佯装淡定地朝那个身影走去。
“小段!”
段泝舟扭头看她一眼,招呼她过去。
“白承夕,来,给你介绍。”他用下巴轻轻点了点跟前的中年男人:“这是吴医生,我爸的专属医生,对跌打损伤很有研究,他会跟着你到拍摄结束。”
吴医生看上去四十来岁,温和地跟她打了个招呼:“白二小姐,久仰,经常听少爷提起你。”
“吴医生你好。”白承夕赶忙回应,又立马举起一指禅戳了戳段泝舟的腰窝子:“你提我干嘛?”
段泝舟扭着腰躲开,揶揄道:“提你要出栏了,让吴医生检查一下有没有疫病,没病就拉去市场卖掉。”
“你千里迢迢到这来就是为了找打?”
说着,白承夕捏住拳头捶他两下,看起来很残暴,实际上力道软绵绵的。
段泝舟目光一凛,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举到眼前,把她的袖子捞到肩部。
他眉头紧蹙,声音发沉:“怎么这么多伤?”
原本光洁细腻的手腕一块青一块紫,肘部往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肩头还有一片拳头大小的淤血,灯光下简直触目惊心。
“动作戏嘛,难免受伤。这有什么,子青背上全青了,我的算不上严重。我每天都帮他抹药,一天就能抹完一瓶。”
白承夕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