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觉得区区一个凡人奈何不了自己的白小球刚要得意地挣脱,就发现自己仿佛被什么气息给压制住了,半点也动弹不得。
再抬头,看到一样跟自己没有眼睛的橙发农民,它不存在的心脏顿时有点慌乱。
墨箐眯着眼笑起来,将双臂的袖子都拉上去,掌中凝出一股锐利的气息来。
“啪!”
一掌,白小球觉得自己并没有的脑袋好像疼得快爆炸了。
只好委屈巴巴地求饶起来。
“你不就是嫌弃我讲话多嘛!那我话少一点,你不要再打我了!”
随后就呜呜哇哇地啜泣起来,虽说一颗光滑的小球并没有眼泪这种东西。
就连墨箐也不知道她的发声器官到底在哪,怎么作为一颗球还能说话的。
“小箐,这是什么?”
只是听话地按住小球的颜染歪了歪头。
“司空苓说的,这是我托她炼制出来的法器。”墨箐扯了扯嘴角,似乎有点不太想承认。
器灵确实是有,品阶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这跟一颗球似的,她怎么使啊?
把敌人都当保龄球瓶似的,一个轱辘下去全军覆没吗?
还是就拿它当铅球,一投一个准?
白泽尾骨和重瞳都下去了,她可没有第二份材料。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让司空苓炼把枪出来呢,至少跟着二师傅捣鼓捣鼓枪法棍法勉强还能使。
似乎白小球是听得见主人的心念,它稍微挣扎了一下,见颜染有所放松,瞬间变换成一把长枪。
白玉似的威风凛凛的长枪气息非凡,自行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子,竟是有风猎猎作响。
“嗯?”
墨箐瞪了瞪眼。
啥,这玩意能变形?那不早说?!
她还以为自己这个小炮灰连整一把板上钉钉的神器都那么倒霉,造出个鸡肋来呢。
“小箐主人别担心,只要是你心中所想的东西,我就都能变出来!”
白小球……啊不,白小枪得意洋洋,又从空中跳回了地上。
沉思了一会的颜染戳了戳它:“那你能变把锄头给我看看吗?”
此话一出,尽管这把小枪没眼睛,但颜染还是感觉到自己被瞪了。
“现在可以给我取名啦!”
白小枪挺直了自己的枪杆。
“你就叫球球吧。”
墨箐的不假思索给一只心智才五六岁小孩的法器造成了严重打击。
据说是闷在颜染的田里摘花拔草了一下午,直到墨箐改口说球球只是小名,大名叫银玉璆(qiu),寓意为美玉、玉磐的那个璆,才把它给哄得差不多。
……
跳进丹田里温养的球球居然也像个孩子似的需要睡觉,墨箐不理解,但想想也无所谓,反正目前用得着它的地方也不多。
距离二师傅所说的任务出发时间就剩不到一周了,她躺在床上,长呼一口气。
“阿染,你确定跟我一起去吗?估计这次蛮久的,你田不要啦?”
她侧身看向正在用最笨拙的方法削竹篾的颜染。
“去啊,田的话,交给管灵田的那些人不就好了,反正我也就是个挂名的管事,有我没我差别不大。”
看不清表情的颜染熟练地削去竹皮,边说话边干活也毫无阻碍。
“好几次你都是自己去冒险的,这次都要去我的故乡了,我还不陪的话……”
“那也太不像伴侣了。”
她扭过头,一双眼澄澈得像星星,晃晕了墨箐的心神。
“哎呀!”
“谁叫你故意耍帅,割到手了吧!”
“小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