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病人家里了,哪还有什么问的必要,”齐奕红道,“你去望闻问切不就可以获知一切了?”
“齐奕红同学,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曹正轩急了。
“曹正轩老师,我也没有跟你开玩笑。”齐奕红一板一眼地道。
两个人这么怼着,平房的堂前灯亮了,不一会儿,两扇木门从里面打开来,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出现在两个人面前。
“是付大伯吧,”齐奕红迎上去,“我是您儿子老板的女儿,我给他请来了医生。这个就是我请来的曹医生。”
“曹医生?”五十来岁的中年对曹正轩上看下看,“怎么什么都没有带的?他能治我儿子的病吗?”
“大伯您放心,曹医生对您儿子的病是手到病除。不吃药也不用打针。”
曹正轩不停地扯齐奕红的袖子,心里那个急。齐奕红这是纯心要让他出大糗啊。一个学生不可以这么做的!不就是还一个人情吗?
“是吗?”五十来岁的中年仍旧持怀疑态度,“我儿子他不知怎么搞的,突然就跟得了软骨病似的,整个人皮皮软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成天都要躺在床上,都把我急死了。”
“这些您都不用说。带我们去您儿子的房间。”
“这边。”五十来岁的中年前头带路,把两个人带进了窗户黑漆漆的那个大房间。
在阳江,老式平房基本都是这种结构,前一半两个大房间,中间是堂前,而后一半则称之为后屋,整个地一间,一头用来搭建锅炤,另一头则用来摆放各种农具。
“儿子。”中年推开木房门,拉了一下拉线开关,房间里浑黄的白炽灯便亮了。
“老爸你干嘛?”房间内一张木板床的蚊帐内发出一个男子的声音。
“快起来。你老板的女儿给你请来了医生。快。”
“都说了我这不是病,没有哪个医生能看。”
曹正轩越发狐疑了,因为躺床上说话的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比较熟悉。
“还你说的?你还想一辈子躺床上啊?我可养不了你一辈子。”中年掀开文章,把蚊帐挂在挂钩上。
这时那个躺在床上的男子侧过头来,而曹正轩正好探头往里看。
“是你?”
“是你?”
曹正轩和男子同时道。
“怎么?你们认识?”中年纳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