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十分钟前,也就是早读课下课的时间,几个锅盖头就按照约定来到篮球场,在靠近通往食堂路的一个篮球架下等候翁建硕。
头天晚上,这群人被曹正轩“修理”之后就由贺大海向翁建硕做了汇报。翁建硕让他们这个时候在这里等他。
翁建硕在高二下学期便没上过早读课,都是赶学校上第一节课的,可就是这样,还是经常迟到。班主任和任课老师拿他没办法却也习以为常了。
但今天贺大海几个人没等一分钟便见到了翁建硕的身影。
“他妈的,简直没法接受!”翁建硕一到便破口大骂,他卷曲的棕红色头发在这群锅盖头中尤为显眼,“奕红绝对脑抽了!”
“奕红脑抽?硕哥你说话别太显水平了,搞得弟兄们听不懂。”尖头王宏青道。
“绝对是齐奕红生硕哥的气了。这是我们的错。硕哥,昨晚是我们大意了,没修理到那小子!”伪君子道,“我们已经商议好了,今晚把家伙带上,一定给硕哥争脸。”
“他妈你尽胡诌!”翁建硕在彦君脑袋上来了一下,“是奕红转到那小子的班上去了!”
“啊?怎么可能?”所有人几乎同时叫起来。
“什么不可能!邓传江亲自带她去的!”翁建硕气得在篮球场上用力跺了一脚,震得自己差点腿抽筋,曲起脚来跳了两跳。
几个锅盖头见了想笑却不敢笑。
“那是真脑抽了!”二货余希文道。
“去你的,”翁建硕一脚踹在二货的小腿上,“他妈你能这么说奕红吗?”
“那奕红转去那小子的班是为了什么?”贺大海道,“她一个大小姐,挨了那小子一个巴掌,要是她爸知道了,按说都不会让他活过昨晚。”
“所以我才说她脑抽啊。没道理啊。”
“会不会是她看中了那小子?”尖头道,“硕哥,想来想去我觉得只有这一种可能。”
“那怎么可能?昨天她不是为了钟扬抽张英子二十个耳光吗?”贺大海道,“哪会过一个晚上就移情别恋?更何况是去追一个抽了她一个耳光的人?”
“怎么不可能?女人有时就这么贱。艹,”尖头一个巴掌扇在自己脸上,响得很清脆,“硕哥,对不住,我不是刻意要这么说奕红。就是女孩子的心思他妈你根本摸不准。”
翁建硕这回反而没生气,“你没说错,尖头,别人不可能,奕红就有可能。她真就这么贱!”翁建硕说得恨恨的,“妈的老子哪一点比钟扬差了?钟扬喜欢张英子,她就去修理张英子,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她都无所谓;看上了这小子,连脸面都不顾了,他妈还去人家班上!”
“要说咱硕哥,谁他妈能比?官二代,”颜君道,“老爸是政法委副书记,说不定哪天就是县。就这一个条件,钟扬,曹正轩,他妈能比吗?”
翁建硕昂了昂脖子,咬着嘴唇道“奕红迟早是我的。”
“硕哥,兄弟我再次斗胆说一回,”贺大海道,“你就是打死我我都说,凭硕哥你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你上不了?没必要为这个女人伤神。”
“哎,女人这东西很复杂。等你们上到我这个层面就能体会我的心情了。这女人是他妈越不鸟你你就越想上她,非要上她。我不吹牛,有多少女的送上门来!我他妈什么样的女人没上过!”
“硕哥威武!”尖头道。
“硕哥,”颜君舔着脸道,“哪天上门找你的女的你不想上了,你打个电话给我?我他妈就不用手了。”
“你马勒戈壁,你去那,人家女的不转身就走啊。”翁建硕骂道。
“你这叫自取其辱。”贺大海道。
“这不是打个商量吗?”颜君厚颜无耻地道。
“按我说,硕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