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花蕊夫人的心情,也许会好很多。
李中易虽然对花蕊夫人心里有些怨念,怪她很不懂事,把他的好心当作了驴肝肺。
但是,花蕊夫人毕竟是李中易冒着生命危险,从火海之中,救出来的,他也不想故意去难为她。
“嗯,只要不走出太远,没事的。”李中易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颦儿的请求。
颦儿欢天喜地的走了,李中易心想,那个不知道好歹的女人,应该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面了吧?
花蕊夫人即使再不受宠,毕竟还是宫里除了李太后之外,身份最尊贵的贵妃,李中易不敢马虎大意。
除了留下姚洪带兵守住道观,李中易亲自出马,带领三队士兵,随行护卫。
为了避免尴尬,李中易有意远远的跟着,和花蕊夫人的木椅车(滑杆)之间,隔开了一段距离。
也许,花蕊夫人已经知道了孟昶在游玉宵峰的后山,她却偏偏选择了另一座偏峰,而且不走主山路,专寻小道。
李中易本想上前阻止,可是,考虑到花蕊夫人此前对他的恶劣态度,说实话,他也懒得凑到她的跟前去自找没趣。
反正,只要安全上没有问题,李中易也不想插手太多。
说实话,在这山林里边,跟在李中易身边的又是他的乡军老部下,他根本不担心花蕊夫人有何危险。
随着时间的推移,山势渐高,前面出现了一座横跨两山的索桥。
索桥的那边是一座小小的山神庙,花蕊夫人从滑杆上下来,缓步走到索桥之上。
在山风的吹拂下,花蕊夫人的一袭白色衣裙,随风起舞,翩翩风姿,宛若仙子。
李中易不由眯起两眼,花蕊夫人那迷死人不赔命的绝妙美胴,他不仅见识过,甚至还摸过还几次。
花蕊夫人沿着索桥径直往前走,颦儿忽然停下脚步,示意众人不许跟上。
李中易因为保护安全的职责所在,不敢马虎大意,就顺手由随从的手上,接过一把军刀,挂在腰间,然后迈步踏上索桥。
一直缀在花蕊夫人身后的颦儿,倒没拦阻李中易的去路,任由他跟上了花蕊夫人的脚步。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跟在花蕊夫人身后李中易,断断续续的听见,前边的她,一直漫声吟着他抄来的名句。
名句就是名句,不管是千年之后,还是如今,都脍炙人口。
花蕊夫人并没有走进山神庙,而是在峭壁边上默默的伫立着,她的一双妙目,始终凝视着远方的天空上,变幻莫测的白云。
也许是花蕊夫人站的时间过久,李中易甚至一度产生了错觉,认为她很可能想跳崖自尽。
就在李中易悄悄的挪动脚步,逐渐靠近花蕊夫人的时候,她突然转过身子,冲着李中易露出了凄惋的笑容。
“李无咎,我听说你至今尚未大婚?”花蕊夫人突如其来的问话,李中易的脑子转得再快,还是慢了半拍。
李中易犹豫了一下,拱手说“据家父提起过,臣自小的时候,订过一门亲事。”
“好好的珍惜人家。”花蕊夫人扔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掉头就往回走。
李中易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脖子,心里始终没想明白,花蕊夫人为何会突然提及他的婚事?
女人的心,海底针,看不见,摸不着,只能靠猜!
回程的时候,花蕊夫人在前边走得很慢,李中易也缓缓地跟在她的身后。
由于刚才的自杀猜想,李中易多长了个心眼,不敢离得太远。
花蕊夫人如果成心想死,回宫里上吊、服毒或是投井都可以,这个时候出了事,李中易肯定难脱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