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子。
由于并不是什么复杂的雕刻图案,又是四张同样的一组,玉石匠们很快就上了手。
工匠们按照雕刻出的第一张样品,照着葫芦画瓢,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宣告完工。
麻将制作完成后,李中易花了一个多时辰,经过反复的讲解,总算是让孟仁毅以及被拉来凑角的美婢们,大致掌握了打现代中部麻将的各种游戏规则。
众人分四方落座之后,一时间,湖心亭内传出阵阵清脆悦耳的麻将声。
“吃……”
“碰……”
“杠……哈哈,杠上开花,爷胡了!”
众人玩得热火朝天,兴致很浓,其乐无穷。
本是牌场高手的李中易,注意到孟仁毅身边的大丫环翠柳,明明已经听了牌,却居然点了炮,反而给孟仁毅胡了。
嗯,这个美妞真的是个人精,聪明得令人感到害怕!
几圈牌局下来,李中易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就笑着对孟仁毅说“小弟自从家里出事后,还未曾经回过家,而且,家母至今还住在馆驿之中……”
孟仁毅也知道李中易说的是实情,就笑着点头,放他离开去办正事。
送李中易出门的时候,孟仁毅有些意味深长地说“你先回去,得空的时候,我自会亲自登门拜访。”
告辞离开后,李中易坐上御赐的马车,吩咐车夫出城。
路上,李中易长了个心眼,在集市上又叫了两辆马车,然后直奔馆驿。
薛姨娘听说要回家了,心情很复杂,既高兴家里逃过一劫,又担忧被曹氏欺压。
李中易看出薛姨娘的忧虑,笑着安抚说“阿娘,儿子如今已是官身,既有贵妃娘娘赏的钱,又有陛下赐的宅子,您要是在家里住不习惯,儿子就去找阿爷,咱们干脆搬到自己家里去住。”
薛姨娘见李中易如此给她撑腰,不禁眉开眼笑,连连摆手说“我都习惯了,别让你阿爷为难。”
李中易听薛姨娘这么说,心里就更明白了,他的亲娘对亲爹,还是很有感情的。
好在东西不多,不大的工夫句收拾妥当,母子俩各自带着婢女,登车回家。
李中易很少出门,马车进城后,他竟然不知道回家的路,究竟怎么走。
幸好是瓶儿很机灵,告诉车夫,他们家在城南八乡坊。
车夫憨憨地一笑,说“只要告诉我坊名,我就一定找得到。”
过了坊门来到家门口,李中易率先下车,却见大门紧闭,门前连灯笼都没点。
没等李中易吩咐,瓶儿主动上前叫门,门上的铜环拍得山响。
过了好一会,门内才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来了,来了……”
大门开处,瓶儿眼尖,一眼就认出这开门的男仆,是李家的老仆,李五。
“大郎君回来。”瓶儿急忙闪到大门一侧,把正门让给了后面的李中易。
“哎哟,大郎君,您终于平安回来了,可急死老奴了!”李五一见了李中易,立即趴下行礼,
李中易心里清楚,这李五是李家的世仆,他爹是李家以前的老管家。
以前,李五虽然没有对李中易特别的好,但也没有跟着曹氏故意整他。
客观的说,李五这种较为中立的态度,放在曹氏主掌家务,大权独揽的背景下,已经非常难得。
“起来吧,父亲还好么?可在家中?”李中易亲手扶起李五,温和地问他家中的近况。
“唉,别提了,阿郎最近这几天,经常闷在书房里,饭也吃不香,”李五忽然打住话头,“大郎君,快里边请,阿郎在书房里。”
李中易看了眼李五,他心里明白,以他此前在家中的懦弱表现,又没有穿官服,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