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就需要划一个重点,谁能够给长鱼矫更大的好处,他就会选择跟谁。
对此,楼令很有心理准备。
想让马儿跑,要根据其能力与功劳给予回报,要不然马不是跑死就会尥蹶子。
在用人上面,没有谁就该无条件服务,哪怕是父母养儿,哪天儿也要给父母养老。
所以了,楼令清楚长鱼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让其办事绝对会给予等价上的回报。
考虑到当前的人都会看血统和出身,大概除了楼令会给长鱼矫继续向上爬的机会之外,其余卿大夫恐怕是不能的。
实际上,其余卿大夫没有给过长鱼矫什么好脸色,要说谁有可能拉拢长鱼氏,只剩下晋君周了吧?
“这一次出征,你能够征召一个‘旅’的部队?”楼令虽说是在问,实际上是给出建议。
长鱼矫也不问,司马更多是监督军律,征召一个“旅”南下做什么。他很恭敬地应道:“诺!”
话说,唯和诺有什么区别?
通常的时候,明确的命令之下,下对上应“唯”。
应“诺”则是非命令形式,以及非君臣之间。
也可以使用在各种场合,如极力保证用“唯”,无法百分百能做到用“诺”。
当然了,每一个时代都有自己的用词,会出现很多阶段的变化,比如秦国以后是用“嗨”来回应军令,有些朝代用“是”、“遵命”之类的用词。
长鱼矫在得到允许之后也离开了。
之前待在偏厅的楼小白等人离去才出来,说道:“父亲,我们真的不处理祁氏吗?”
楼令只是“呵呵”笑了两声。
“不做处理,会不会让人觉得我们软弱?”楼小白在担心这个。
楼令说道:“祁氏是公族。君上要拉扯公族封君一把,不需要得到我们的同意。我们处理祁氏却是会激起公族封君的仇恨,并且会让君上认为我们在阻止公族封君重新获得卿位。”
直白说就是,楼令也需要投鼠忌器,真不是想做什么或该干什么,不考虑任何的相应后果就去做了。
公族虽然因为是一盘散沙,但是他们的纸面数据仍旧很不错。那些家伙想成事或许不容易,处心积虑去坏一件事情却不难。
再者说了,楼氏从未宣告祁氏是自己的附庸,单纯就是祁氏自己跑过来抱大腿,并且涉及到了晋君周这位一国之君。
楼令将一应利弊讲给楼小白听完,再问道:“你还坚持处置祁氏吗?”
“这……”楼小白正是处在非黑即白的年纪,很不甘心地说道:“祁氏得到我们的庇护没有回报,甚至不经请示,行为与背叛无异。我们没有任何反应,岂不是要被视为软弱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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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令“哈哈”笑了几声,说道:“我们的崛起速度太快,实力膨胀也很夸张,有人觉得软弱不是坏事。”
前提是,楼令遭到挑衅或攻击,有那个实力反击。
“父亲是担忧其他卿位家族过于忌惮吗?”楼小白只想到这个。
“有一些。”楼令先给予答案,再说道:“我们的崛起速度太快,不想停下脚步,名声受点损害,反而是一种好事。”
这些道理,年轻人很难去搞懂,经过岁月洗炼的人能够明白。
楼小白暂时还是不太懂,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中军将要大举南下,我们今年继续袭扰秦国吗?”
关于这一点,楼令知道是需要停一停。
那纯粹就是重新与楚国展开大战,胜负还比较难料。
一旦晋军跟楚军打,结果是晋军战败,届时楼氏仍旧袭扰秦国,哪怕动用的兵力有限,极可能被拿出来做文章。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