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发展速度只能说前所未见,天晓得内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表面上看着风光,一到真正遭遇考验被捅破,类似的事情还少吗?
楼令知道众人会存在迟疑,迟疑没有演变成质疑已经非常不错。
“明天的一战,或者说这场战役,我们无法证明自己,窥视卿位真的要变成笑话了。”楼令压低声音对魏颗说道。
魏颗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没有信誓旦旦说些什么,只是做了重重点头的动作。
今天的碰面,重头戏就是晋君寿曼和栾书提醒楼令和魏颗量力而行,没有发生其余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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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楼令不敢说睡得很香,总之没有失眠。
拂晓之前,楼氏私军已经做好了出战的准备,楼令与魏颗也早早碰头,再一次复盘战阵的布置与开战后的打法。
轮到部队出营列阵,楼令该做的已经事先都做了,没有临阵再去游动巡视。
魏颗作为假军佐,巡视该是由他来做。
等军阵摆列完成,魏颗才回到军阵中间,战车停好就问楼令,说道:“潘党会出战吗?”
楼令想了想,说道:“不会。”
如果没有楼令在夜幕之下百步射中靶心的事情,想来潘党是有意思想要在两军阵前一雪前耻的。
而潘党再一次见识了楼令的射艺,明知不敌为前提,怎么会上阵送人头呢?
魏颗又问道:“养由基呢?”
这个?楼令可就无法给予肯定的答案了,只能说道:“那就要看楚君愿不愿意让养由基交给子重指挥了。”
从养由基出名之后,尤其是他成了公认的天下第一神射手,每每出战是作为楚君的戎右角色,暂时没有出现过例外。
晋军已经列阵完毕,又是在等对面的楚军列阵。
因为不是人在高处的关系,楼令无法目测楚国的左军有多少人,摆出的阵型是什么模样。
晋国下军自然是出动三万七千五百人,楼氏与魏氏分别有五百披甲将士被摆在第一“彻”的两翼位置,楼氏披甲的部队在左翼,魏氏的披甲部队在右翼,剩下的披甲将士列于第二“彻”的正中间。
另外,楼令不是从狐氏调来了一个“师”的兵力吗?他让狐氏派出两千人骑马分别有一千人独自立于战阵的左右两翼,不算是晋军战阵的组成部分。
子重此刻正在观看出战的下军,指着一处有反光的区域,问道:“那里是什么情况?”
讲方位的话,晋军处在西边,楚军处在东边。
恰好是朝阳升起的时间,阳光照射到晋军的军阵,身穿银亮色铁甲的楼氏所部,甲片肯定会折射阳光,可不就有一片银亮色了嘛。
没有人能够回答子重的问题。
因为没有家族大批量列装铁甲的关系,子重肯定不会往正确的方向想,只能是存留疑惑了。
在晋军列阵完成后的一刻钟左右,楚军可算是将战阵摆好,子重派人前去会知晋军指挥官。
两军的战鼓被擂起来,随后便是双方大军向前推进。
老规矩,晋军需要在战前举行祈祷仪式。
楼令率先下车,其余战车组的成员也是下车。
沙场之上,又见出战的晋军全部单膝跪地,高举起右臂,脑袋低下去,嘴巴里念念有词。
因为有昨天的例子,第一次与晋军交战的楚人或蛮人,他们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
恰恰因为知道怎么回事,不免有刚知道的楚人,或是本身非常迷信的蛮人,他们认为祈祷可能有用,当场有样学样跪地祈祷,结果是被老兵或军官一阵连抽带踹。
“你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