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浅笑,“那估计也用不着我吩咐人给你准备早餐,再给你些时间吃吧?毕竟你向来这个点都不吃东西。”
“……”傅景琛感觉舅舅今天说话的语气有点怪,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他压下心中的疑惑,说道:“不用了。”
他心里大概也能猜到舅舅找他来是为了什么事,估摸着是要问他那别墅烧了的事。
果不其然,只听郁阑卿开口问道:“景琛,昨晚你的火气可不小啊,别墅都给烧了,能和我说说为什么吗?”
傅景琛垂着眼眸,低声说道:“就有点心情不好,没什么大事。”
郁阑卿轻轻“哦”了一声,接着说:“事不大?那我怎么深更半夜瞧见你妻子在外面哭呢?”
傅景琛一听,眉头立刻皱成了个疙瘩,脸色顿时冰冷,问道:“舅舅,你昨晚遇见钱虞余了?她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大晚上的,他舅舅眼睛又不好使,不会没事就往外跑,肯定是钱虞余自己跑来找他舅舅告状的。
……可她怎么就想到来找舅舅呢?
她什么时候觉得,他的舅舅会站出来为她主持公道了?
……等等,她有什么理可讨!
明明就是她的错!
郁阑卿没有理会傅景琛后面的问题,轻声:“钱虞余?你对她喊的称呼可有点疏离,语气里还带着不耐烦。”
“景琛,你不是说喜欢她吗?”
“虽然你也说过对她没有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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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没教过你,对一个哪怕只有一点喜欢的女子,甚至是妻子,就可以敷衍,亦想动手。”
“什么?”傅景琛惊愕地望向郁阑卿,“她说我想对她动手?”
“那别墅不是被你的火系异能烧毁的吗?”
“……是我做的,但并非我有意为之。”
是钱虞余妄图废了他,才致使他情绪失控!
只准她发疯,他就不能发疯吗?
傅景琛察觉到舅舅不偏袒自己,反倒向着钱虞余。
自上次与郁阑卿交谈过后,这种困惑便萦绕心头。
舅舅对钱虞余的态度为何截然不同了?
傅景琛对郁阑卿态度的骤变深感不解。
他更无从知晓,就在这沙发之上,
郁阑卿曾身穿女仆装与钱虞余角色扮演。
*
虞余走在回住所的路上。
路过一段闹哄哄的地方时,旁边幽僻的小巷里传出些动静,让她停下了脚步。
她先在原地站定,等听到里面有熟悉的声音后,才抬脚走进巷子里。
巷子里,有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粉毛,带着一个棕毛,正堵住一个头戴兜帽的高个子男人。
“让开。”
“让开?”粉毛伸手就去推搡那人,嘴里还咋呼着:“看你这模样,挺面生啊。”
棕毛在旁边接了句:“大哥,他脸都遮着,咋能看出面生不生的啊?”
粉毛一听就火了,反手一巴掌扇在棕毛脸上,骂道:“我他妈不知道啊还用你说!”
棕毛赶紧抬手拍拍自己的嘴,唯唯诺诺地说:“我的错,我的错!”
粉毛又转头对着兜帽男子,质问道:“你露出来的地方都缠着绷带,全身都裹上了?伤得有多重啊,缠这么多?”
见对方缩在墙根不吭声了,粉毛心里冒火,抬手就想去掀那兜帽。
刚碰到一点,兜帽下那双幽冷的眼睛就沉沉地盯了过来。
粉毛被这眼神一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缓过神后,粉毛不禁恼羞成怒,想起刚才碰掉一点帽檐下,连头顶都缠着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