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太阳火辣辣的晒人,狼崽趴在小院枣树下,时不时抬头去看二楼躺椅上的人。
楚潇拿着一把蒲扇扇着风,有蜜蜂嗡嗡在窗边飞过。
院子里种的那些花如今开的正好,总是会引来些蜜蜂蝴蝶,到了夜里更是有蛐蛐打架。
前几日大雨过后,楚潇甚至还在水缸边看到好大一只癞蛤蟆。
赵桂芝很是不喜那东西,说是全身都是癞疙瘩,看着就瘆人。
不过在楚潇眼里,这些都是生机。
闫镇深从水井里里把之前冰上的野果子拿出来,选了几颗楚潇爱吃的拿去小院。
野果这会还是有些酸,楚潇吃一口眉毛都不自觉的皱在一起。
闫镇深拿过旁边的蒲扇,先给自己扇了几下,又去给楚潇扇风。
“天热了,明日我去镇上买几个凉竹席回来。”
以前家里倒是也有凉竹席,可用的年头久了都有破损,搬家时赵桂芝就没带上。
老实讲,他们这的气候四季分明,这也就进了伏天热一些,出了伏就会好的多,哪怕有个秋老虎,也不至于把人热的心慌慌。
尤其是去年楚潇可能是因为身体弱,寒气太重,倒是也没觉出这夏天有那么难捱。
“今年是不是比去年热?”楚潇啃着酸果子,哪怕酸的直皱眉也没丢掉,毕竟是冰水泡过的,冰冰凉凉酸点慢慢吃就成。
“应该吧。”闫镇深有些分辨不出,毕竟对他来说,哪一年的夏天都挺不凉快。
楚潇看见闫镇深头上有汗,就推了推他给自己扇风的手:“我自己扇,你顾着自己吧。”
蒲扇继续轻轻摇动,“去年没想起这事,今年冬日多存些冰,等明年做些冰饮来吃。”
楚潇倒是也在书上看到有硝石做冰这种说法,但硝石是个啥?
书上说医馆有,他还当真去问了胡郎中,然后从一个问号变成两个问号。
胡郎中搞不懂就把所有药匣子打开让他自己找,结果不言而喻……那玩意摆在他眼前,他怕也认不出。
还是以后冬日刨冰夏日用,来的更稳妥一些。
天热人就容易昏昏欲睡,楚潇躺在躺椅上一个果子还没吃完就打了两个哈欠。
闫镇深让他去床上睡,他却懒得动弹,迷迷糊糊的闭目养神,没一会也就睡了过去。
这午觉都睡不了多久,要是把人抱床上去,夫郎可能还会醒,闫镇深也没挪动他,而是坐在一边扇风。
闫镇深几乎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但听着夫郎浅浅的呼吸声,倒是也闭着眼休息一会,但摇着蒲扇的手却没停。
楚潇睡的迷迷瞪瞪,肚子却时不时动一下,又被踹了一脚后,他是彻底被踹醒。
睁开眼刚动了一下,闫镇深就关切的问:“怎么了?”
楚潇没睡醒,还在不停的打哈欠:“有个崽子不让我睡。”
“以后打他屁股。”闫镇深伸手摸了摸。
这一觉没睡一会,但醒了也就不想继续再睡,枣树下已经没了狼崽的影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闫镇深听见赵桂芝在院门口叫他们,就应了一声,先去了厨房那边。
楚潇又扇了一会风,也起身出了小院,想去后院井里打些水,那个喝起来凉快。
不过倒是不用他过去费事,闫镇深已经将一碗绿豆汤放在水桶里凉着,看他过来就端给他:“快喝,这个解暑。”
楚潇接过喝了两口,剩下的递给闫镇深。
他在水井边坐下,将手悬空在水井上方,就能感觉出一丝凉意。
过了这阵子一天最热的时候,家里就又得忙碌起来,草要割,鸡棚牛棚猪圈都得打扫。
楚潇也例行的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