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只剩下孤儿寡母,别说是李家人,怕是村里闲汉都会可着这样的人家欺负。
要是人家三天两头过来闹一下,林哥儿一个小哥,又是个性子软的,怕是也有的受。
“这个……”乔青云小时候在京都身边都是官家子弟,后来再府城,一心只读圣贤书,来了安宁镇开书院,虽说有很多寒门学子,但他也只负责矫正功课,对于其他的事,他无心去管。
所以对于乡野之事,他知之甚少,一时也说不出个一二。
“那就是林哥儿自己的事了,如果他自己支楞不起来,不可能有人会一辈子帮他。”楚潇可没觉得自己能善良到为一个没什么瓜葛的人去铺平道路。
他一直认为路都是要靠自己走的,凡事不去拼一把,怎么知道能成不能成,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要说他那一点善心也是为了小娃娃,对于林哥儿,他已经做了该做的,其他的事只能看林哥儿自己。
闫三妹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确实如此,身处同样的境遇,不同的想法就会有不同的结果。
年三十一早,天还没完全亮,村里就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这是在放爆竹。
闫镇深也早早起了床,在院外升起火堆,将竹竿扔进去,很快就传来竹子爆破的声响。
后院猎犬已经习以为常,反倒是狼崽和小灰听到动静叫个不停。
赵桂芝调了些浆糊,招呼着其他人来贴春联挂灯笼,她就继续去准备早饭。
本来买来的红纸写福字是打算让闫镇深来写,可如今家里有了个夫子,这事自然落在乔青云头上。
福字写完,闫镇南又让他写些其他的,反正红纸还剩下一些。
乔青云就写了些五谷丰登,六畜兴旺,天官赐福,福寿绵长,最后写了个出门见喜。
这些都是以前老管家过年时贴的,每年院里院外都贴的满满当当,他自然也就记下了一些。
闫镇南拿着出门见喜打算去院外找个地方贴起来,却突然想起乔青云那个小院子好像并没有贴春联。
“你要不要再写一副春联,吃过团年饭我陪你去县城贴上。”
“不用。”乔青云将他手里的出门见喜拿过来抹上浆糊:“快去贴,一会冻上了。”
“我还没选好位置呢。”
可这浆糊抹都抹了,他也只能随便找块大石头贴上,可看了看位置有点远,又费力往家进前搬了搬。
楚潇指挥着闫镇深贴大门的春联,一会左一会右的,刚贴好回头就看到这闫镇南搬石头。
他嘴角抽了抽:“这二弟是不是最近憋坏了,居然跟个大石头较劲。”
闫镇深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道:“反正我快憋坏了。”
楚潇:“……”这话说的好像他不让似的,明明就是他自己啥也不干好嘛。
好吧,主要是他上次嫌弃冷,又说洗澡不方便,让他悠着点,可也没说就不行啊。
楚潇伸手勾住闫镇深的脖子:“那晚上,我们打响新年第一炮。”
闫镇深:这又是什么话?
不用琢磨他也能猜到,他夫郎能说出来都不是什么正经意思。
春联贴好,早饭吃完,赵桂芝和闫三妹就在厨房忙碌起了年夜饭。
闫镇深杀鸡宰鸭,闫镇南带着乔青云去柳家湾买鱼。
冬日冰层冻的厚,抓鱼就要比平时麻烦,会先刨开冰层,再下网捕捞,而且一般还网不到。
但过年时家家户户饭桌上都得有条鱼,寓意年年有余,所以一般过年这日,柳家湾就会再大池塘捞鱼,大大小小几百条,倒是也够附近村里人分。
乔青云不是第一次跟着闫镇南出门,之前有人问起,他就介绍说是闫镇北的夫子,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