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楚潇就跟着闫镇深带着闫三妹一起铲雪,人动起来倒是也不会觉得多冷。
三妹铲着铲着就放下铲子,蹲下身弄了个大雪球,似乎还记着早上的仇,趁着闫镇深不注意,一个雪球就扔了过去。
闫镇深抬起手里的铲子一挡,就将雪球严严实实的挡住。
三妹气的直跺脚:“你背后长眼睛了不成?”
闫镇深没理她,继续干活。
楚潇觉得有趣,也蹲下身团了个雪球去打,闫镇深迈了一步躲了过去。
楚潇继续,三妹也跟着一起,团一个扔一个,闫镇深躲了几个,后来就不躲了,让雪球直直的打在胸口。
随后叹了口气:“你俩别玩雪,不冻手嘛?”
闫三妹不服气:“我一下都没打中,你也让我打一下,我就不玩了。”
“那你玩吧,反正冷的是你。”闫镇深毫不犹豫的拒绝。
闫三妹那个气,“那潇哥哥打你,你后面怎么不躲了?”
“夫郎,不许玩雪了,手都冻红了。”闫镇深说着就把楚潇从地上拉了起来。
楚潇玩的心喜,脸上都是笑,还真没注意手被冻红的事情。
“进屋抹点獾子油,小心死冻疮。”
说到冻疮楚潇就赶紧听话的洗手进屋去擦獾子油。
楚潇没经历过冬天,怎么会知道冬天很容易长冻疮呢,两人那几天上山猎狼,回来的路上楚潇就手脚又痛又痒,闫镇深一看说是长了冻疮。
他这才想起,楚小小住在柴房,几乎每年都会长冻疮,疼起来的时候晚上都睡不着觉。
闫镇深就给他买了獾子油让他抹在手脚上,倒是好了很多。
顺便还给家里人买了些蛤蜊油,那是擦脸的,免得北风一吹,脸蛋被吹的红红的,一冷一热也痛的厉害。(北方说脸被吹煽了。)
楚潇是一点都不想承受那又痛又痒的感觉,所以现在擦手擦脚还是很自觉,至于蛤蜊油,没受过的苦怎么能深有体会呢?
闫三妹趁着两人说话,又偷偷丢了一个雪球过来,闫镇深没躲,这东西打在身上也没多痛。
他侧头去看闫三妹:“打到了,你也进去擦獾子油,别长了冻疮哭鼻子。”
“我才没有哭鼻子。”闫三妹嘴上这么说,但也乖乖的回了屋。
闫正道这一个冬日都不太出门,主要是那残腿一受冷就痛的厉害。
这会慢慢踱出房门,抬头望了望天:“这雪怕是还得下。”
闫镇深应了一声:“雪清理完我上山去砍些柴火。”
“行,今年是个寒冬,多备着柴火是对的。”
顺便也带着猎犬出去放放风,长期在山林里跑的猎犬可跟看家护院的狗不一样,总关在后院,它们也会变得暴躁。
这几日晚上大黄大黑就会时不时叫上几声,这也是被困久了,烦躁。
其实他们家离村子远,倒也不是不能放猎犬自己出去跑,但就怕没人看着,有那些不着调的人去撩骚,要是咬了人那肯定不好交代。
几人将院前院后的雪都清理干净,就去后院将猎犬都带了出来。
赵桂芝带着闫三妹去柳家湾买羊肉,虽说雪下的厚,但村与村之间的路比较平坦,倒也不算难走。
反倒被雪覆盖的山路会很滑,一个不稳坐地上能直接出溜到山底。
本来闫镇深不想带狼崽和小灰出来,不过这俩小家伙看着猎犬出去,哪里肯呆在后院,呜呜叫着直扒门。
楚潇虽说喜欢小动物,但绝对不是溺爱的那种,毕竟末世来的人,最懂适者生存的法则。
所以它们要跟着那就跟着,都是半大的狗和狼了,也该经历一下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