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眼神逐渐涣散，“宁雪……对不起，我可能……不能再陪你了。”
“别乱说，不会的。”夏宁雪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拼命想要帮他止血，“我能救你，我说能救就一定能救，你不会有事的，求你了，别闭上眼睛……”
陆沉渊艰难地抬起手，握住她的手背，声音微弱，“宁雪，如果……有来生，我希望我能有一副健康的身体，那样我就可以……”
他的目光转向瘫坐在地上的李飘飘。
李飘飘捂着嘴，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陆沉渊，我们不等来生，我会救你，别睡好吗？再等等。”夏宁雪朝着保镖哭喊道，“救护车呢？快叫救护车啊！”
保镖回答，“救护车已经在路上了。”
“陆沉渊，你再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到，我们都在等你回去，飘飘也在等你，拜托了……”夏宁雪低着头，哭的声音嘶哑。
直到手背上那只手变得冰冷，失去力气，缓缓垂落在地上。
夏宁雪沾满鲜血的手抚摸着他失去温度的脸颊，哽咽得说不出话来，“陆沉渊，陆沉渊你回答我啊……”
却再也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夏宁雪仰起头，咬紧牙关，痛苦和绝望如潮水般涌来，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医院里。
夏宁雪坐在长椅上，神情沮丧，周禄寒急匆匆地赶来，“宁雪！”
她没有丝毫反应。
他停在她面前，蹲下身子看着她，她的双手沾满了干涸的血迹，眼睛红肿得像是桃子，显得异常狼狈。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然后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抱着她。
岳百和慕言也随后赶到，他们都已经得知了消息，没有打扰他们。
周禄寒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想哭就哭出来吧。”
夏宁雪却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像是已经流干了，眼神空洞无神。
过了好一会儿，周禄寒让慕言留下陪她，自己和岳百朝太平间走去，亲眼看到陆沉渊躺在冰冷的床上。
周禄寒沉默了很久，转头问道，“通知陆夫人了吗？”
岳百点了点头，他们谁都没有想到，陆沉渊会就这样死去。
而且他是为了救夏宁雪才中枪的。
否则，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夏宁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