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祭?”
李若男眉头微皱道:“为什么?”
她好奇地扭身看了眼他,而赵成良却面容很是肃穆地看着卸甲谷村的方向:“刘强是我抓的,怎么说呢,他这个人本质倒是不算坏,所以……我总觉得他的死是我的缘故。”
“啊?!”
李若男愣了下,跟着“噗嗤”一声笑了笑:“开什么玩笑,我说赵成良同志,我们是唯物主义者,干什么,你在这里悲天悯人的,想做菩萨啊?”
见她取笑,赵成良看向面前这位女上司,他淡淡一笑:“有些伤感了是吗?其实,最主要的是想想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因为这件案子,死了几个人,现在想想……我如果当初不抓刘强,也许他们还活着。”
“你!”
李若男想说点什么似的,可当她看到赵成良的眼睛,那一刻,这个刚强如男人的女子,却被赵成良眼里的那一丝悲情所感染到。
注视他片刻,李若男嘴角微微一扬,点了点头后道:“好吧,你这么说也对,虽然这些人的死和你没有关系,但,你这么做我也能理解,你去吧。”
看着李若男的眼睛,赵成良嘴角也跟着微微翘起,他道:“当然也不是为了自己心里的片刻安宁,这次去卸甲谷村,我也是想再从卸甲谷村内部找找线索,谢亮……”
抬头,赵成良再次看向卸甲谷村方向的天空,那里,正有一片暗红色的云朵,好像是人的拳头形状。
“嗯,有道理,对了,张春梅是你提拔的吧?”
李若男说到这个名字时,似乎眼神中别有一股子深意地看了眼他,赵成良不为察觉地点了点头:“对,不过,这个人好像和王喜来关系不一般。”
“王喜来?”
李若男扭头看了眼办公楼方向:“这个人很精明,好像这段时间也很低调,自从郑勇出事,他好像是透明了一样。”
“精明?嗯,李书记你说的没错,他可不是精明那么简单啊。”
赵成良看了眼身旁的女上司,此时,夕阳已经只剩淡淡的一抹余晖,周遭,慢慢的黑暗下来。
不远处,一个路灯缓缓的亮起,但还不足以和夕阳的余光争辉,只是把灯罩四周照的发出一片的暗黄而已。
但这片暗黄,却在李若男的头发上留下了一片的光芒似的,这让她看起来像是仙女般发出一层淡淡的光晕,很美。
李若男似乎感知到了赵成良的目光正在看着她,她忙将脸转向了一旁,背着手,但脚尖却在地面微微荡出,脚跟跟着灵巧的翘起,像是一个小女生般,她晃着圆润的肩膀,一步步走向办公室。
赵成良见状,不知跟,还是不跟,男女之间的那一点莫名的情愫,有时候真的没有任何的预兆,说来就来。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境,赵成良低着头,还是跟了上去,二人没有默契,但却保持着同频的步伐,而且,距离也是像二人间被牵了一根红绳般。
当他们进入办公楼的那一刻,不远处,门卫的门内,一双略带昏暗的眼睛透着门上的玻璃窗缓缓出现。
“老张啊,走了。”
王喜来和屋里的门卫老张说了句,他推开屋门,迈步走出,那圆头的漆面皮鞋落到惨白色的地面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
走出大门外,王喜来扭头看了眼院内,他摸出一根烟,点着,嘴角却跟着露出一丝的冷意。
摸出手机,王喜来语气中带着几分的得意,道:“宝贝,这次可要看你的了。”
电话那头,张春梅的声音带着一点的娇嗔道:“你这死鬼,还知道有我这个人啊?什么事?”
王喜来将刚刚偷听到的话说了,张春梅跟着冷哼:“就知道你,用到我了,才会想起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