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死后的颜面,除了看婆家就剩娘家人重不重视了,重视的娘家人自会带着家族人带着祭品去给闺女送葬,而杨家嘛···
杨刘氏身子一僵回头看了眼自己的两个儿子,杨世杰一脸晦气皱着眉头,显然是不想去这样晦气的场子,但是,他看了一眼族人,还是点了点头:“我们自然会去,届时也想问问,我好好的妹妹怎么就这么突然就没了。”
他今年科考又没考上,在族里说话的份量越来越轻了,家里条件也不好,之前吟秋成婚的聘礼也花的不剩什么,如果这次能趁着妹妹的丧礼,问沈家要点赔偿,那是最好不过的。
沈荣不知道大舅哥一家还打着这样的主意,杨氏族人也不会想到杨家人这么不要脸皮,竟还想着趁着自己妹妹的丧事索赔,此等人竟还是读书人,若是他日真的科举为官,岂不是一方百姓的祸事?
杨吟秋的葬礼沈家没有轻视,该做的都做了,让外人没有能说出什么不好的。
相反,按理说杨家作为娘家人,如果是看重这个女儿的人家,像是杨氏的兄长嫂子都是要披白的,至于侄子侄女是要代替子女给她披麻戴孝的,杨吟秋太年轻了,她只有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能给她披麻戴孝的只有她娘家的侄子侄女。
但是,杨家除了沈荣去磕门头报丧的那天杨家两兄弟去了,第二天娘家人杨氏族人按理说是要带着鞭炮,纸钱,纸马,素烛之类东西来的,但是杨家人只带了纸钱,鞭炮,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带。
杨氏族人一起去吊唁的人大多数都是年轻一辈的,老一辈的只来了两个代表,当看到杨世杰一家就拿了那么点东西的时候,一个叔伯辈的人皱着眉头指着他:“你就带这个去?你娘呢?吟秋是她唯一的闺女,她不去吗?你媳妇呢?你儿子闺女呢?他们是吟秋的侄子侄女,为什么不去?”
杨世杰脸色不好看,却碍于对方是族中长辈不得不忍着气,他也没觉得自己那这些东西有什么不对:“我昨天去沈家,我看他们准备的挺齐全的,我们还准备什么?人死如灯灭,花那钱不是浪费?至于孩子,我儿子闺女还小,他们命格轻,这种事就别去了吧?再说,小孩子去这种场合那不是添乱吗?”
“至于我娘,她说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受不了就不去了,等出殡之后再去,现在就不去了。”杨世杰读了十几年的书,以前杨家有他爹,什么都不用他操心,后来他爹死了,他娘把什么都操持的很好,只让他读书,什么都不用问,这就导致了,人情往来,规矩体统,红白喜事这些最基本的他什么都不懂。
杨氏族人都跟看什么奇怪生物一样看着他,杨家族叔上下打量着他都被气笑了:“好,好,你可真是好样的,你是真不要脸了啊,亏你还是读圣贤书的,书中的礼义廉耻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杨世杰还想在说些什么,他直接大手一挥:“行了,你别说了,我也算是看清了,你们兄弟俩是没有一点人情味的,几年前吟秋丫头成婚的时候,你们家做的事情就让我杨家丢了多年的清名,现在,你自己的亲妹妹没了,你竟然连身后的一点尊荣都不给她,你是想让外姓人指着我杨家的脊梁骨骂我们杨家冷血狠毒,自私无情吗?”
杨世杰被骂的抬不起头来,心里对已经去世的杨吟秋怨恨起来,真是活着的时候没给他带来什么利益,死了还让自己被人训斥。
杨氏族里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纷纷都离他远远的,好像生怕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杨家这位族叔看着他那上不得台面的样子,一脸晦气的直接吩咐自家子侄:“咱们不能就这么去了,简直是丢尽了杨家的脸,咱们先自己掏钱,来两个腿脚快的,去纸马店买纸钱,鞭炮,素烛,纸马,纸扎的童男童女,咱们不能把杨家的脸扔地下让人踩,这件事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