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感受到了眼皮子前的光线变动,颤抖着睫毛睁开眼,看到许言泽清醒过来,立即从位置上窜了起来,嚷嚷着冲了出去叫回来一堆医生。
医生例行检查并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后离开,陶志打着哈欠重新坐回板凳上,揉了揉自己乌黑发青的眼睛。
“老许,你现在好点了吗?”陶志有气无力的问道。
从昨天晚上三更半夜的送许言泽来医院,晚上来来回回的发烧折腾好些时候,到现在陶志只眯了一小会儿,困的厉害。
“嗯,昨晚麻烦你了。”
许言泽努力让自己的脸上有笑意,可那笑的弧度实在牵强,即便是陶志再迟钝也看的出来他在勉强自己。
许言泽的声音太过沙哑,陶志拿起柜子上的水壶帮许言泽倒了一杯水,许言泽正要伸手去接,被陶志抓住裹着绷带的手轻轻的又放回床上。
“左边吊水,右边绷带,哪一个手都不是能让你瞎动的。”
陶志说着将水杯递到了许言泽嘴边,许言泽眼中波澜划过,低下头来喝了些水,喉中干涩生疼得以些许的缓解。
陶志见许言泽还算平静,这才坐下来支支吾吾的把自己的疑问说出了口。
“你昨晚上咋了啊?是在德国发生什么事了吗?咋这么突然的回国,还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你明明……明明不是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这样了吗?”陶志担忧的问道。
许言泽闻言垂下眸子,试图掩下神色中流转的克制与神伤,抿着唇忍耐。
“你要是不想说的话,我也不勉强你,或者你可以跟我说说我现在有没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地方?”陶志说道。
许言泽沉默许久,久到陶志以为他不会开口。
“陶志。”许言泽抬头唤道。
金丝眼镜下的双眸中满溢柔色,却泛起了湿红。
“昂,我在这,你说,我听着。”陶志温柔的回道。
许言泽喉结滚动,唇齿中发苦发涩,在陶志疑惑的目光中,许言泽艰难开口。
“就在昨天,我在德国遇到一个人。”
“他告诉我,某一个对我来说一直都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曾经是属于过我的。”
“可是当初的我将它弄丢了,现在的我知道了真相,但是那样东西却已经不再属于我了。”许言泽的声音发颤。
陶志被许言泽的眼神看的发怔。
一直以来他都是稳重成熟的,似乎对什么都淡然置之,这是许言泽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没有掩饰他的脆弱和无助。
陶志正准备问那个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可是在嘴张开后,反应过来许言泽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所夹杂的东西,陶志的言语卡在了唇齿间莫名的不敢吐露。
“那个你在德国遇到的人是谁啊?我认识吗?”
“没准他是胡说八道呢,你别谁的话都信。”
陶志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试图转移话题。
“郎不平。”许言泽回道。
无良系统逼我在小黑屋前疯狂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