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鼠确实已经死了。哪怕是不懂人性的变异老鼠，母性让它死了也要为刚出生就被烧死的崽子们报仇，壁虎断尾求生，母鼠断尾只为报仇，这是它死后一击。

“老头！”少年嘶吼着，红着眼睛奔向即将倒下去的身影。

汪火火傻了，她从没想过会发生这种情况。这个脾气暴躁的老头，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奋不顾身的救她？

汪火火以最快的速度接住老兵倒下去的身影，脸上全是不可置信。

“为什么？”

“我……我虽然老了，也不是没用的老头。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不要放弃……”老兵褶皱的脸上，没了之前的不耐和倔强，带着平淡的笑。

“老头，你傻不傻？”一旁的少年倒是哭的撕心裂肺。

“你有什么愿望？我尽量满足你。”

汪火火的声音依旧冰冷，带着几分木讷。

“帮我把这小伙子安全的带回去，你们都要好好……活着……”

老兵说完话，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汪火火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酸酸的，涨涨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冰而出。

她想，应该把老兵的尸体带回去，他不应该就这样死在这里，虽然老兵早就退役了，但是政府应该会妥善安葬他的。

“为什么？”少年抬起头，泪眼汪汪的望着汪火火，又问了一遍。“为什么？我刚刚看到了，你明明很厉害，你也是异能者对不对，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要是早点说，老头就不会那么担心你，来找你，最后为了救你死了！”

汪火火久久的沉默，最后只能化作一句对不起。

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三个字就是对不起，伤害已经造成，死亡也无法挽回。

游戏的奖励在老兵闭上眼睛那一刻发给了汪火火，多么的讽刺。

可汪火火再没有心情去查看什么奖励。

她带着老兵的尸体回到了灭鼠小队的集合点，大家皆是沉默。

来的时候车上二十几个人，回去的时候少了一半，可带回来的的尸体却只有老兵一个。其他已经牺牲的同伴并不是不想带回去，而是根本就没有尸体，或者拼凑不全。

他们看多了死亡，已经麻木，他们累得筋疲力尽，连伤心都没有力气。

只有那个少年还在哽咽。

回到基地，离开之前少年叫住了汪火火。

“你的事我不会说出去。”

“谢谢！”

“我明天不会再来了，这是老头的嘱咐。”

是啊！老兵一直念叨着让年轻人回去，就是态度不好。大概那就是老兵的说话方式，老兵只是不会表达善意而已。

少年头也不回的走了，汪火火不知道他未来的路会不会像老兵希望的那般，充满了希望和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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