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至语出惊人,秦天鸣都不禁愣了一下。
没有让对方如愿,秦天鸣啐了一口:“老疯子。”便架起剑光离了此地。
望着墨绿剑光逐渐远去,张真至神情落寞,抬手一指,一枚清澈剑丸萦绕指尖,叹息一声,道:“老伙计,看来是分别之时了。”
感到主人萌生死志,剑丸“嗡”的打出一声清脆剑鸣,剑鸣悠远的传去四周,似是在鼓励张真至提剑再去一战。
张真至被剑意感染,洒然一笑,道:“也罢,我张真至一生习剑,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
抬头,他望向那道即将消失在天际的墨绿剑光,心念转动,清澈剑丸绽放剑光,将他一裹,追索上去。
秦天鸣一路疾驰,因灵气见底,没敢再发动挪遁神通。
他却是不太好受,方才杀意盈胸没啥感觉,此刻以放松下来,顿觉绞痛不已,只感有一把把小刀在体内割肠剜心。
“剑气入体么…”
“哇”的吐出一口热血,秦天鸣喘着粗气,紧紧按着胸腔,向下方地陆扫视,想要找一处安生之所。
很快,一座形似土地庙的小庙出现在视野中,其周边无有人烟,正是一处安身之所。
秦天鸣按下墨绿剑光,在庙外落下,脚步踉跄走了进去。
抬眼一看,不禁傻眼,这庙里供着一位一丈来高,背柄宝剑的老道石像,那模样,正是方才被他狠揍的张真至的模样。
他摇头惨笑,不成想竟和当地百姓心中的神仙打了一架,这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
随意找了地方坐下,取出两枚灵元想要恢复,但马上就发现,体内肆虐的剑气让灵气无法进入丹田就被斩灭,更别提恢复灵气。
他开始搜寻记忆,找寻逼出剑气的方法,可很快就绝望的发现,擎武门对剑气的记载堪称匮乏,除了几招剑法和对剑修的点评就在无其他。
“难道我要疼死在这里了吗?”秦天鸣绝望抬头,猛地瞪大了眼睛。
庙外的天中,赫然有一道凌厉剑光正朝此地而来。
他惊的站起身来,脸色极为难看,除了这身体魄,此刻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支撑他与一位元婴修士抗衡。
“这还要来杀我吗?”
一颗心掉进了冰窟窿了,凉透了。
秦天鸣实在想不通,明明已经败下阵来,这老头为何还死咬着不放?莫非剑修都是这般不拿性命当回事?
但要他待着等死也不可能,强振精神,极力压制因剧痛而轻微颤抖的身体,走出小庙,抬头注目杀来的剑光,站在原地等待。
不多时,张真至来到秦天鸣上空。
只是这一次,其身上并未有多少战意,他想的明白,既然不是对手,那死前能与之论道一番倒也无憾。
他降下云头,收起飞剑,还未开口,秦天鸣便抢先问道:“道友莫非还要与在下一斗吗?”
张真至自嘲一笑,答道:“老夫自知不是道友对手,道友又何必取笑于老夫。此来,只想知道到底输在何处。”
秦天鸣皱眉,有些不解。
似也是担心他误解,张真至接着说道:“老夫自幼习剑,曾也游历十洲四海,若论剑法,同辈之中鲜有敌手,而今体修颓弱已久,实不明白道友何以能够击碎我之剑光。”
秦天鸣微微点首明白过来。
世间体修修炼体魄,要么用珍稀灵物和药液浇灌,要么以强悍妖兽的精血补益。
但修行到张真至这个境地,那些灵物和妖兽恐怕都扛不住他的剑气,故而他极为不解,以这些东西铸就出来的身体,是如何将他的剑光撼碎的。
心下一笑,也不解释,而是伸出手臂,指向顶上天穹,问道:“道友手中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