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鸣哪敢让第四下落在身上,一个箭步就冲到了跟前,抬手抓住二太爷的手腕。
只是这么一抓,秦天鸣只感觉好像抓到了泥沙。再看二太爷,竟是已经倒在了脚边,自己手里只抓着柳条,哪有二太爷的手腕。
秦天鸣懵了,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就在这时,身后骤然就传来了质问的声音。
“劣徒!”
“小鸣!你做了什么!”
“老秦,你,你杀人了!”
“秦天鸣!你对我太爷做了什么!”
秦天鸣转身一看,师父、二蛋子、太爷、姜钰,现在都站在门外,对着他怒目而视!
姜钰冲到跟前,将他一把推开,趴在二太爷身上哭泣了起来。
师父太爷二蛋子,则对着他质问指责。
一时间,周围显现出一种千夫所指的场面,秦天鸣看过去,却是略一摇头,嗤笑一声:“原来是座迷心阵。”
“劣徒!你说什么?”
“老秦,你别是疯了?”
秦天鸣没有理会,而是呵呵一笑,道:“你未免有些太着急了,如果再逼真一点,说不定我就真愿意留在这了。”
此话一出,面前几人顿时不说话了,带着怒色的神情霎时收敛,身后的姜钰站起身来的同时,死去的二太爷竟也站了起来。
“你一介天外之人,面对着故乡的诱惑竟毫不动心?”姜钰的声音从悦耳清脆,变成了一个沙哑妇人的声线。
面对这话,秦天鸣摇头否认,道:“我自然心动,只是未免太劣质了,简直可以说是漏洞百出。”
“师父他老人家,即便是我太爷亲自上门来说,他也不会轻易放我下山的。更别说,为了解棋会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的小钰,又怎会把棋局放在一边,而急着让我娶她?”
“你如此急着想要削光我的寿命,打散我的意识,我猜,应该是想对我行那夺舍之事,好占据我的身体吧。”
“我的身体,有什么让你如此急切的呢?”秦天鸣一边侃侃而谈,一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如果我猜的不错,现在的你,应该就在我的记忆识海里吧。也对,面对整整一座宗门的完整道统,你把持不住也很正常。”
这些话说完,姜钰抬手一挥,周围几人面无表情地化作了一缕缕黑气,没入到了姜钰的体内。
而姜钰,则缓缓变成了一位身穿褐色大氅,手持一杆黑幡,发丝参杂黑白两色的三旬妇人。
“即便你现在明白了这些又能如何呢?凭你浅薄的修为,根本无法突破本座的阵法。”妇人呵呵笑着,笑声仿若砂纸摩擦。
“哦?是吗?”秦天鸣不以为然,看了看周围,而后原地盘坐下来。
“观你这模样,想必阵法也并非依靠灵气,而是浊气邪气吧?”
“呵呵呵,你想以雷法破阵?就凭你微末地练气修为,又能施展威力几何的雷法?”妇人眯了眯双眼,毫不将秦天鸣放在眼里。
秦天鸣并不理会她,这妇人八成只是原主留在阵中的一道心念,用来操控阵法的,要想打破并不太困难。
秦天鸣闭上双目,运转起了《降天战霆书》
周围只沉寂了片刻,注视着秦天鸣的妇人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不禁双目一凝,身形突然开始变得有些摇晃,好似站立不稳。
她惊讶地抬头望天,天空依旧万里无云,然而她却面露惊惧,道:“引动雷劫?你这小辈如何办到的?”
三旬妇人并未在秦天鸣的记忆识海里停留多久,只是看到那浩瀚的珍贵文献,这才忍不住要夺舍秦天鸣,却是还并未看到真正的正法。
听到妇人的话,秦天鸣闭目不语,一味的运转降天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