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指点金嬷嬷等人发豆芽,做腌菜,还亲自酿造米酒、果酒,忙得不亦乐乎。
然而,令苏澜万万没想到的是,正准备吃晚餐,她忽然觉得头昏眼花、呼吸急促,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在使劲挤着、绞着自己的胃,恶心呕吐,疼痛难当。前世擅长游泳,多次乘坐游轮到日本、韩国和东南亚旅游都安然无恙的她,竟然成为丰泰号上首个晕船的病患!
苏澜后悔呀,早知如此,该提前吃一些防止晕船的药。大意了!
太医庞顺很快来到县主的房间。诊断结果自然是晕船,原因却是病体难支!
也是,之前,因为孔峰将军和老爷子、美娘和何震殉国、罹难,县主就曾三次七窍流血,多次晕厥;再之前,她还曾因苏长起在蚵壳屋行凶而丢了三魂七魄,差点死去!
杜诚心痛得简直没法呼吸。他催促着庞顺赶紧施针、开方,丫鬟赶紧煎药。
正在忙乱,何盾来了。他拿出生姜和薄荷,让苏澜含在嘴里,还安慰道:“姑姑,太医的诊治非常准确,您就是因为身体受损,体力不支造成的晕船!”
杜诚急道:“不是说,会洑水,就不会晕船吗?”
何盾愧疚道:“会洑水的人,晕船的可能性要小一些,并非绝对不晕船。其实,晕船一是身体原因,二是平衡能力没有调整过来,不适应海船颠簸。”
苏澜觉得很有道理。
甘甜既焦急心疼,又不禁好笑:“县主,您还不如我呢!”
何盾眨眨眼道:“不要把话说满了,我看你也快来神了!”
话音刚落,就见甘甜的眼珠子忽然跑到两只内眼角上,然后面色苍白,身子一歪,倒在常乐的怀里。
紧接着,翠枣、金桃等人也开始恶心呕吐起来。就连杀字辈、暗字辈的人也感到作呕。倒是常乐、小乐子、夏松、夏柏、金嬷嬷、金红果等人,或因身体素质好,或自幼在海里讨生活,倒是没什么反应。
杜诚觉得自己筋骨刚硬,身体康健,应该没有问题。可说话间,他也觉得隐隐有些不适。
何盾赶紧给大家派发生姜、薄荷,庞顺则带着几个医官忙着扎针。
杜诚含上了生姜,焦急地道:“该不会一直这样晕船吧?县主什么时候能好?”
“放心,大家适应了船上生活,晕船的现象自然就没有了,长则十来日,短则一两日。”何盾有些担心道:“姑姑的情况有些特殊,一定要注意休息,也要吃好喝好。”
何盾的话就像定心丸。
果然,一天后,大家晕船的症状神秘消失了,就连苏澜也大好了。可甘甜就比较奇怪了,只要在船上走动就会天旋地转。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十多天后。
十一月三日一大早,苏澜突然被一阵鼓声、号声所惊醒。她紧张不安,也莫名兴奋。难道有海盗或倭寇来踢馆?但细一琢磨,又觉得不太可能。如此规模的船队,在茫茫大海上那是绝对坚不可摧、不可侵犯的存在!除非活得不耐烦送死来了!
难道是台风即将来临?
苏澜惶然,赶紧整衣出了舱房,跑到甲板上,迎面碰上了杜诚和杀一等人。这时,他们听到舵楼顶层上,卞雍在惊叹:“天啊!你们看,那是什么?”
卞雍自从上船后就赖在了舵楼顶上,观察天象气候,记录航海日记,绘制海潮、星象云图。
顺着卞雍的手指,苏澜和杜诚向周围望去,突然看到了令人惊骇震撼而又诡谲奇异的一幕!
只见船队头顶阳光普照,天气晴朗,海风不动,海浪不惊,鸟翅不振,鸥声不闻,一切平静,一切安然,仿佛是海上“世外桃源”。然而,距离船队大约半径十多平方公里之外,乌云直达天庭,它们不断翻滚,万千变幻,环绕并包裹着整个船队,而且能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