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望门寡吧?”苏澜抢白道,“仇大船长夫妻已经代死去的儿子给了你休书,你连望门寡的资格都没有!”
那彪形大汉猛然回头,怒目圆瞪道:“沈龅牙,你们居然欺骗我们,说你是仇大当家的儿媳,身负仇大当家夫妻的重托,还把他唯一的孙子和墨玉令寄养、存放在阎村的阎满夫妻手上,结果满不是这么回事!杀了人,屠了村,我们却什么都没得到!连孩子都被你这憨傻的兄弟拿去抵了射来的箭矢!”
沈琼娘谎言被拆穿,立刻狡辩道:“我确实是仇大当家的儿媳……”
话未说完,一纸文书忽然从苏澜的手中飘落:“瞪大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休书!有人拜托我将此休书四处公告,你沈琼娘根本不是仇家望门寡!上面可有仇大船长夫妻的印信!”
那彪形大汉赶紧捡起休书,看了半天,暴怒道:“居然敢骗我们!”说着,猛地抽了沈琼娘一巴掌,顿时把她的龅牙打落在地。沈四憨想扑上去拼命,却被这彪形大汉一拳打倒在地,还照着胸口猛踢几脚。
自从被杀四踢了一脚,沈四憨的胸口经常疼痛,尤其是生气或者兴奋时,都会痛上一阵子。这会儿旧疤添新伤,更是痛上加痛,竟然昏死过去。
那彪形大汉转而祈求苏澜:“我们是被蒙蔽的!求您网开一面,以后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苏澜冷然道:“你们屠村杀人,还想成佛?这也太不公道了!再说,受了蒙蔽就能杀人吗?”
彪形大汉傻了眼。
苏澜有个疑问急需解答。海盗啸聚鼓风岛,还企图混入府城洗劫,后又攻打将军府,还屠杀阎村;倭寇则洗劫了金银滩。作乱者既有沈琼娘、胡大棒子等海盗,也有倭寇,还有沈沉等官眷魔爪。若说他们是散兵游勇,碰巧凑在了一起,鬼都不会相信!这一定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分工协作、各个击破、各取所需的惊天阴谋和残酷杀戮!比如,沈沉痛恨自己,先是企图洗劫屠城,阴谋败露后转而攻击将军府;沈琼娘日夜谋划的是抢到仇阳的儿子,好做海盗的太上母后;而倭寇自然是要去金银滩抢夺孩儿面啦!
那么,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人——褚望绝对不会缺席这场人肉盛宴!他最在乎的是什么?当然是全园的财产!
苏澜的心猛然一沉,瞬间坠落到了深渊。
再看全园和吉家铺的护卫走在一起,又在此时此地出现,虽然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全园定然出了大事!
苏澜的冷汗下来了。她极力掩饰惊恐,镇定道:“沈琼娘,如果我没猜错,趁着暴风雨突袭殿州,一定是沈沉和你勾结倭寇定下的毒计吧?当然,中间绝对少不了那个不全之人!说吧,独眼独臂的褚望又去哪里丧天害理去了?!”
此言一出,不仅沈琼娘,就连常乐、甘甜、杀四等人也都大吃一惊。
“我不认识什么不全之人!”沈琼娘立刻否认,但她的笑容却出卖了自己。
“你可知道,我问你话,说明你还有利用价值!你也有求生的机会!奉劝你不要错过了良机!”苏澜凛然道,“说吧,你一个鱼妹、海盗,如何得知殿州堆福阎村有你心心念念的东西?难道不是褚望告诉你的?”
沈琼娘没有做声。
“沉默就是认可!”苏澜道:“说吧,褚望去了哪里?”
“我说了,你就会放过我?”沈琼娘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当然!我说话算话!”苏澜决然道。
沈琼娘牙齿脱落,血口翻张道:“我们本来约好在鼓风岛集合,然后通过沈沉里应外合。可褚望却没来!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不奇怪,你虽然去了鼓风岛,可你也提前跑了。因为,对于你来说,阎村的孩子比殿州城更重要!”苏澜冷笑道,“跟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