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什么俯首称臣?你想害死全家人吗?”潘坤怒道。
让别人俯首称臣,那就是说,自己要为君了?这等大逆不道之言,可不就是要害死全家人么?
黄氏心虚,赶紧道:“我是话赶话,老爷莫怪!可是,老爷还不趁此机会,摆出威风,彻底吓死那狗娘养的小庶女?今日不吓死她,今后,这堆福县主日夜杵在那里,你还能随心所欲地当这堆福县令么?”
黄氏的话虽然尖刻,但是也不无道理,不趁此机会踩死苏澜,以后堆福人恐怕只知道堆福县主苏澜,不知道他这个堆福县令潘坤了!
于是,潘坤排开了县令出行的仪仗,威势煊赫地往污泥滩而来。
潘坤小人作祟,岂能逃过苏澜的眼睛?只觉得这人智商堪忧!真不知道当年他是如何中了进士,又是怎么在翰林院混了十几年?莫非他是作弊中了进士,抑或翰林院就是培养尸位素餐、酒囊饭袋之辈么?苏澜也很无奈,居然得跟这种弱智去斗智,简直是对她的侮辱!
望着得意洋洋、小人得志的嘴脸,苏澜万难忍住,才没有笑出声来。
潘坤真是不负众望地愚蠢,开口就说:“怎么,县主答应将捐款和提前购买房屋、店铺的所有钱款全部交到我的手上?”一副贪婪无耻、见钱眼开的模样。
“钱款是否交给潘县令,与县主我又有什么关系?”苏澜恶心至极,面上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她微微一笑道,“反正,我的捐款、应斯上差的捐款、全园吉迪老爷子的捐款,包括我提前购买堆福学堂和堆福医馆的钱款,总共是六万零二百两!在全部钱款交给潘县令之前,我是会全部收回来的!”
仿佛被焦雷劈中,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苏澜!
潘坤的心忽然像是被摘掉了似的,痛彻心扉,又惊慌不已、语无伦次:“什么,你……你竟然要……拿回捐款?”
“是啊,那捐款还是皇上对我种植出了高产农作物土豆、红薯、玉米的奖赏,还有我今年的县主俸禄!怎么,皇上给我的奖赏和俸禄,潘县令还想截留、侵占不成?”苏澜惊讶道,“再说应斯上差的捐款,和我从吉迪老爷子那里化缘来的捐款,那可都是他们全权委托给我了!难道我们自己捐赠的钱,我们不能拿回来,你却可以截留、侵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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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给县主的奖赏和俸禄,潘坤县令居然丧心病狂地企图截留、侵占,这个罪名可以让潘坤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可是,哪有捐出去的钱,又要收回的道理?”潘坤一脑子浆糊,终于找到了一个看上去还像是理由的理由。
“我也不想啊!可是,县令大人可以朝令夕改,那我也就可以照葫芦画瓢。你能拿走捐款,我也可以收回捐款,不是吗?”苏澜顿了一下继续道,“再说了,你们都要把鱼儿交给猫来掌管了,我的鱼儿我能不尽快收回来吗?”苏澜眨着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
潘坤傻了眼,呆愣愣地望着苏澜。
苏澜却笑道:“各位家主,请你们海涵,实在是,人在江湖,要未雨绸缪!所以,还是请司睿家主和吴牧,你们在把钱款交给县令大人之前,拜托把我的钱一文不少地退还给我!我想,凭着之前我们的情谊,各位不会为难、欺负我这个没娘的小女娃吧?”说着,苏澜眼泪炸开了花。
家主们先是呆若木鸡,现在跪倒一片,嚎啕大哭:“县主,我们绝对不会为难县主,更不敢欺负县主!可是,您退出了的话,这污泥滩改造还怎么弄啊?”
“那就与我无干了,请各位家主去问潘坤县令好了。”苏澜微笑道,“对了,我也有件事情想问问潘县令,这污泥滩改造,您打算多长时间可以完工?一年、三年、五年,还是十年、二十年?我那皇上钦赐的县主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