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生孩子,还不如直接药死得了。”
褚祖奶奶在准备砒霜时,他也要了一包。
初十的中午,席间,褚望喝多了酒,看中了吉邕的一个通房丫鬟,但是那丫鬟坚决不从。褚望借着酒意道:“你是打量着跟吉邕有了身孕可以一飞冲天啦?可你看看,吉邕这么多媳妇怎么就没有一个有孩子呢?”
这句话不知怎么触痛了褚祖奶奶和吉邕的神经。两人吃完午饭就去找文元的茬子,拿着借据逼着文慧嫁给吉邕。褚望酒醒后担心下毒的事败露,立刻让人将这祖孙两个弄回去,劝他们小不忍则乱大谋。不料却叫苏澜看出了端倪和破绽,以致于吉森半夜去抓他。还真叫小不忍乱了大谋!慌乱中,他抓了一件吉彬的衣袍,翻墙逃出了姑姑家。因为吉森大庄头带着人到处翻找褚望,他只得藏在花田沤肥的粪池旁边的荆棘丛里整整一天一夜,一动都不敢动。他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蛰伏。蛰,就是虫,他可不就是虫子!
期间,庄园乱哄哄地闹了好久。他还在花田粪池旁的荆棘丛里,亲眼看到全美娘亲自到姑姑家抓人,还让人把吉邕、吉彬、吉利几个堂兄弟打得在地上痛苦哀嚎,哭爹叫娘。
直到下午,全美娘他们走后,庄园的警戒才松了下来,褚望这才逃出了吉家铺。
当晚他惊慌失措,又一路屁滚尿流地回到了石寨港。他偷摸地去敲香料铺的窗户,想把自己的本家侄儿出溜子找出来问问,是不是全园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却被人告知,出溜子刚刚被人叫出去喝酒去了。
他本能地感到大事不好,又不敢乱跑暴露行迹,只好掏出身上所有的钱,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好巧不巧,正好倒在了将军小姐的人的家门口!
跳窗逃出后,褚望越发清楚了一件事情,全园和吉家铺已经对自己下了拘捕令或者是格杀令。他摸不清状况,又没有了帮手,又不敢去找段琪。而且他也严重怀疑,段琪也是事发被禁锢起来了,说不定现在死了都有可能!
他现在迫切需要弄清楚全园的情况。于是他把自己所知道的、对全园有所了解的人全部过了一遍。他忽然想起,石寨港还有一个多年没有见过面的熟人珊姑。她原是全园美娘身边的仆妇,因为是个寡妇,当年多得美娘的照顾。大约五年前,她得到美娘的资助,离开全园,和儿子阿舟在沙虫街开了一个米铺。
褚望悄悄摸到了沙虫街,远远看到珊姑家的米铺,也看到珊姑和她儿子阿舟。他正准备向米铺靠拢,忽然看到几个面熟的人到了米铺,和这娘儿俩说着什么。褚望认识那几个人,正是老爷子的手下,其中一个还是老爷子的贴身护卫吉发。这人和他一个兄弟,曾是吉迪老爷子在水灾时收的一对孤儿,对老爷子忠心耿耿。
褚望相信,吉发带着人就是来抓自己的!他猜想,姑姑一家肯定出卖了自己,不由得惊慌失措,躲到一个猪圈里,不敢动弹。
好不容易等到这些人走了,他发现从米铺出来一个妇人,还牵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的手。他还看到珊姑和儿子阿舟逗着孩子玩,小男孩就冲着珊姑和阿舟喊奶奶、爹爹。奶声奶气,甚是可爱。
原来珊姑有了这么可爱的孙子!可自己的儿女却不知所踪。不由得悲从心来。
褚望身上没钱,通身只有一包砒霜。而且他发现,石寨港大街小巷多了好多身形矫健、训练有素的陌生人,或结伴而行,或单独行动。他们四处打听什么,特别是客栈、出租房等,搜查得非常仔细。这可把褚望吓得灵魂出窍,只能蛰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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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褚望碰到了一个外地客商。那人带了一车胡椒,准备贩去均州。原来的伙计得病滞留在了石寨港;而交货期到了,他必须尽快赶到均州。褚望以帮他送货为名,跟着马车混出了石寨港,混进了殿州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