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寸的鞭印,石板也被打碎好几块!其中一块石屑好巧不巧正好打到那男人的腿上,顿时鲜血直流。可他却连哼一声都不敢!
苏澜懒得理会。无息立刻迎了上去。这时,又有一个腿有些跛的青年上前来,喊了一声“小姐”,就叩头行礼。
无息道:“小姐,这是华松。”
他们边走边聊。无息的话语一向不多。可是华松就很善谈。一会儿,苏澜就知道他是殿州堆福人,是个小旗。今年二十二岁,十四岁当兵。五年前抗倭时,腿受了伤。因为他认识一些字,就留在军营做了军需官,这次也是退伍兵之一。他本来想靠军功升职,可是受伤后,这种希望就破灭了。正好趁着这次将军安置退伍兵,他就退伍了。
华松把苏澜的马车赶到后院去了。这时苏澜发现,顾琅和凤梧也在这里,修缮、整改酒楼。原来,他们已经在这里忙碌了好几天。之前都是几个原点心坊的老人和秋嫂母女帮着,现在来了这么多退伍兵,自然很高兴。而且,他们都是兵啊,谁敢惹?
说到这里,顾琅和凤梧就说,这几日老是有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来找苏澜,说是商量苏澜赔偿的事情。苏澜就知道,肯定是刚才那个家伙。果然秋嫂就说,确实是他来索要赔偿。
苏澜笑道:“他再不敢来了!”
苏澜又问秋嫂道:“对面的‘春来’绸缎庄还在开门营业吗?”
秋嫂道:“自从那天跟你们发生纠纷后,就再也没有开业了。大家都说,他们遇到你们这些硬茬子了!”说着,秋嫂就舒心地笑了。
苏澜心里一动,问道:“秋嫂,你知道他们的铺面是他们自己的,还是租的?”
秋嫂道:“我知道,之前这铺子是彭树家的,后来就不知道是卖还是租给‘春来’了。”
苏澜道:“秋嫂现在立刻就去那个彭树家悄悄帮我打听一下。租也可,买也可。我出高价,今天等着回话。”
秋嫂立刻出门了。
几天没有见到点心坊,这里已经大变样了。门脸儿比以前的点心坊更开阔一些。楼上楼下都开了门窗透风,桌椅板凳也在整理,破旧的不少,都要修缮、处理。厨房的炉具、厨具、餐具都在整理。凤梧还说了,火锅正在朱大奎那里加紧赶制。
这时,无息递给苏澜一个册子,上面是退伍士兵的名单。内容很详细,有姓名、年龄、籍贯、特长、家庭人口情况。伤残的士兵也有记录。
苏澜看了,一共有一百二十人(另外五人此刻正在自己家里受训呢!)其中四十多人有残疾,单臂的,独腿的,独眼的,很有几个。这都是重伤。还有就是削了鼻子的,掉了几根手指的,缺了一只耳朵的,跛腿的,算是轻伤。
看到他们,苏澜很难过。这些人本应该由朝廷荣养的,可是几两银子的抚恤只够买一亩地,有什么用?而且这些人成家的还不到一成,绝大部分都是光棍!本身是残疾,又没有银钱傍身,成家立业都是肖想!当即心里涌出一种责任感,一定要让他们赚钱,买房买地,娶媳妇,生儿女,把小日子过红火!
这时,有几个人骑马而来。苏澜看到了邓谦、蔡林、李冲,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无息赶紧介绍,其中一个三十上下、络腮胡子的就是关起。原来他是去货栈那边传递消息的。
苏澜立刻把一百多号人全部召集到院子,慷慨激昂地道:“将军一定跟你们说了好多!你们都是我的叔伯、兄弟,之前,你们为了大成和百姓,出生入死,鞠躬尽瘁,抛头颅,洒热血,都是有功之臣!如今,咱们团结起来,众志成城,开好货栈和酒楼。别的不说,跟着本小姐,绝对不会亏了大家!咱们赚了钱,就能置房子买地,娶妻生子,传承家族,把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可好?”
“好!”
“万胜!”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