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再见,瓦列里医生。”
说完,顾时便起身,离开了临床心理科的办公室。
顾时走后,瓦列里医生坐在原地无言了少许时间,才叹了口气,缓缓地起身,开始收拾茶几上的茶具。
他将用过的茶具清洗干净,倒置在盘子上,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把茶杯放在茶几上,随后走到了办公桌后面的书柜前。
在书柜的其中一层里,放置着一个小木盒。
瓦列里医生打开了柜门,伸手抚向那个盒子,用手轻轻掸去上面一丝丝的灰尘。
然后,他将盒子打开。
盒子里面,是一枚通体光洁,一尘不染,制式相当精致的,用水晶磨成的单片眼镜。
瓦列里医生沉默地看着单片眼镜,一只手缓缓地抬起,往单片眼镜上摸去。
“我觉得你最好不要这么做。”
一个沉静的男声从瓦列里医生背后响起,那充满独特味道的口音正是瓦列里家乡的乡音。
瓦列里医生回转了半个脑袋,向身后瞥了一眼。
只见一个和他样貌十分相似,留着能遮住半张脸的浓密胡须,穿着一身朴素白色长袍,眼睛如孩童那般清澈的金发神父,正坐在方才的沙发上。
他轻轻地端着自己倒好的茶,平静地喝了一口。
“这会是他的结局吗?”
瓦列里医生轻声问道,没有得到回答。
他叹了口气,把盒子重新盖好,放回了柜子上。
再次回头,沙发上已是失去了金发神父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