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禁涌起一阵怜悯和担忧。
随后,她迅速伸手从旁边的治疗车中捞过一把锋利的剪刀。手握着剪刀,她的动作显得格外小心翼翼,仿佛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关系到伤者的安危。
只见她先是轻轻地将剪刀靠近伤口周围的布料,然后稍稍用力,开始一点一点地裁剪起来。随着剪刀的移动,那些原本与血肉粘连在一起的布料逐渐被分离,但这个过程并不轻松,因为每一次的剪切都会引起伤者轻微的颤动。
终于,经过一番努力,伤口周围的布料被全部剪掉,那狰狞可怖的伤口彻底暴露在了空气之中。而就在这时,一直躺在治疗床上强忍着疼痛的男生突然像是受到了巨大刺激一般,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显然是因为伤口完全裸露出来所带来的剧烈痛感让他无法再继续忍耐下去。
“尽量别动啊,我先清洗一下看,然后给你打麻药就不疼了。”
“嗯……”这回应让若晚充满镇静,按照以往看老师清创的步骤一步一步来。
一旁站着地欧阳、常博和燕姐已经紧抿嘴唇,一瞬不移地盯着若晚的操作,好在女孩没有让他们失望。
那道狰狞可怖的伤口,在生理盐水温柔而持续的冲刷之下,终于渐渐显露出它原本的模样。周围的血迹被一点点洗净,原本模糊不清的创口此刻清晰可见,仿佛一张咧开的大嘴,正诉说着大腿所遭受的痛苦与创伤。
待伤口完全展露无遗之后,若晚迅速铺开无菌的治疗巾,并嘱托他不要乱摸。然后,若晚转过头来,目光温和却又带着一丝凝重,对着面前脸色苍白如纸的男生轻声说道:“接下来我要给你打麻药了,可能会有一点疼,但请你尽量忍耐一下。”
然而此时的男生,就像一条失去活力的死鱼一样,软绵绵地瘫倒在床上,眼神空洞无神,整个人都显得无比麻木。听到若晚的话,他只是有气无力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微弱的“嗯”字,仿佛连回应的力气都已耗尽。
若晚注射麻药时,男生不自处地嘶了一下,若晚没有暂停,一推一抽地在伤口打上麻药看着伤口周围的鼓包,上手按了按,询问男生说不痛后,开始缝合伤口。
伤口一共缝了五针,除了第一针时有些因为紧张,打结有些不顺利外,剩下的四针倒还算平稳。
一旁的三人见女孩青涩不熟练却表现镇定,缝合也还算平整若是要打分,他们都可以给女孩打上8分,剩下的两分可以在女孩后面经验丰富时加上。
最后包扎好后,若晚整理残余,为患者去护士站推来一个轮椅,恰巧此时男生的家属来了,是一对中年夫妻,倒和她父母差不多大,被口罩遮挡地脸上布满担忧和心疼。
夫妻一站在轮椅跟前,视线落在若晚身上,再看见若晚身上的白大褂时,表情跟调色盘似的。
女人狐疑开口道:“护士,我家宝贝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啊?医生呢?”
若晚有些无奈又习以为常,好似在众人眼里女生穿上白大褂就是护士了。
“妈……她是……医生,不是护士……”轮椅上的男生适时开口,语气有些气虚浮游的。
“啊?这么年轻的医生技术可以嘛……”后面那句话倒是小声嘟囔说的,可这小声让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常博跨步刚好走到门口,自然也听见了。
常博听后眉头一皱,一旁女人的丈夫,尴尬拽了拽女人的衣角,女人回头瞪眼丈夫,再回头便看见若晚身边的常博,瞬间变了脸色,小心翼翼询问常博自家儿子的情况。
常博表情凝重,女人瞬间心里一紧。
“你问这个女医生,她看诊的。”
若晚惊愕扭头望向旁边的常博,并没有得到常博的视线。
女人此刻几近后悔眼神哀求地望着若晚已经回过来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