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蔑的面容上逗狗般的神色将林竹激怒,那些挤压在胸中的恨意席卷而来,迫使他眼角发红。
“江湖之人,却也知晓天下道义。宸帝昏庸,太子暴虐,皇子纷争不断,启国人有目共睹。”
“你们残害忠良,弑杀无道,这天地下,还有法度?尊贵如太子,您可曾在乎过那些臣子良将?您可曾记得你们治下的黎民……若朝廷无用,改朝换代,又有何妨!”血淋淋的伤疤被揭起,林竹险些失了言语的分寸,好在他用言语盖过。
“大胆刁民,妄议当朝太子,论罪当诛!”太子身侧的近侍闻言,面色肃起,利刃出鞘,出言呵斥。
“诛?我一介白衣剑客,无父无母,无妻无子,你们株连九族的把戏,怕是无用武之地!”尖锐的字眼刺痛了他,经年积压的怨念勃然而起,他手心紧握,控制不住的要当下了却仇恨。
林竹余光扫过身侧的守卫,眼见压着他的人稍显松懈,虽然被灌下药物体虚无力,但如此近的距离……
骤起挣扎,手臂触碰到自己熟悉的佩剑,他立刻砍伤侍卫获得行凶的空隙,长剑刺向上方的太子,剑尖就抵在对方颈上。
只要再近一寸,他便可以杀了对方报仇雪恨,但往往事与愿违,这一寸犹如天堑,便是再也无法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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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被对方的近侍钳制,江涯此人力大如牛,是自小跟在太子身边的侍从,蛮力之下,纵使他剑术了得,也无可施展。
“跪下!”领事江枫从身后将其压制,一脚踹在林竹膝弯。
他被贯在地上,膝盖骨磕上坚硬的砖石,发出沉闷的声响。手腕被反转,卸到脱臼,长剑再次掷去地上,林竹愤恨不已:“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只是侧坐在椅子上的人并没有他料想中的任何情绪,甚至于,对方似是觉得百无聊赖,伸手示意周围的人撤去了对他的压制。
又在他即将触碰上剑时,开口威逼:
“若今日你这一剑刺下去,你倒是没什么,可惜,要连累你的那些江湖友人了。”
探过去的指尖微顿,林竹一僵,抬眸反问:“……什么意思?”
太子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忽的笑出声,踩着踏板从椅子上走下,蹲在他的面前,捏起了他半面疤痕的下颌,迫使他往侧边看去。
滚轮和铁链声震颤,木制的隔断墙壁撤去了半边遮挡,透过那些栏杆,林竹看到了一个又一个熟悉面孔。
他们手脚锁着镣铐,在狱卒的呵斥和鞭挞,被束缚着口鼻,面色憔悴的站在自己面前。
风三娘,林叔,这些于他有恩的人……
“他们从未参与过这些……你为什么要抓他们……太子……你忘了你……”
言语戛然而止,或许是久别重逢,过近的距离,总是令他无端失控,恨与念交织错综,复杂的情绪冲击着头脑,他险些又吐露了什么。
堪堪止住言语,林竹仰头望去,明白时过境迁,人心善变……而他早就不是……
“人一旦有了软肋,便易于掌控。”眼尾下压,太子低垂着眸,黝黑的瞳仁里透不见光亮。
太子拍了拍林竹的脸颊,似乎在衡量一件物品的贵贱:“听闻半刹郎剑术了得,刚好,孤府上少了一个奴仆,你的价值,还算不错。”
觉得受到了侮辱,林竹梗着脖子不愿屈服:“你滥杀无辜,非为仁主,我死也不会为你所用……”
主角追着反派跑,天道气的哇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