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痛斥引起了游慕的注意,他走近了两步,俯下身侧头冷眼瞧着。
被痛苦折磨的伯德失去了高傲的姿态,在地上翻滚时的样子,与挣扎在泥沼里的底层百姓,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他若不臣,他自然该死,无需陛下代为担忧。伯德,我想,你从不曾好好看过你的国土与人民。”
即便到死,伯德都守着污染海洋的底牌,试图威逼他与蒂斯兰顿。哪怕,这样做,会连累到艾尼亚数以万计的无辜民众。
“父亲,儿子尽孝,给您一个解脱可好?至于艾尼亚,您就别操心了。”阿戈纳斯抽出骑士剑一招划破伯德的喉管,还不忘讽刺一二。
撬墙角就算了,还试图挑拨离间,其心可诛!
伯德心不甘情不愿的咽了气,死不瞑目。
动用了控水之力后,周身都开始发烫。游慕忍得有些难受,站起身晃了晃脑袋,一言不发,动作不算轻缓的拽过阿戈纳斯的衣领带人往外走。
“阿慕?”
染血的长剑‘哐当’落在了地面上,阿戈纳斯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顺着人鱼的力道往外走。
刚刚过于专注对抗伯德,还不觉得哪里不对,如今却忽感空气中弥漫着过于浓烈的香氛,这香气他闻过……
人鱼耳尖殷红,连带着整片后颈都像是醉酒后的红度,隐约中,他似乎看到了有细密的鳞片浮现。
阿戈纳斯意识到了什么,立即摆手吩咐巴里和阿诺留下来收拾残局,拉起人鱼的手腕快速跟上。
雨还在下着,皇帝的宫殿阶下,还遗留着厮杀过后的痕迹,血腥味被雨水稀释,隐在细密的雨丝之下。
路上还有清扫战场的士兵在忙碌着,处理激烈争斗过后的尸体残肢以及遗留的枪械。
从这里回偏殿的距离不短,两人牵着手,一路迎着雨幕往回走着,皆是无言。
游慕忍着易感期袭来的阵阵汹涌,格外沉默些。而阿戈纳斯,从掌心中传来的热度里,猜到些东西,内心隐约有几分雀跃,又刻意压制着嘴角,没敢吱声。
鞋跟踩在宫殿砖石地板上的声音在一片沉寂中过分清晰,两人交叠的脚步声随着关门声逐渐隐去。
宫门猛地扣上,一室昏暗中,阿戈纳斯后背靠在门板上,低头被拖拽着衣领,亲吻上热度越发明显的人鱼。
仓促之余,他连身上的铁甲都没来得及卸下。
“你很烫……”
掌心抚着游慕的后颈,那灼热的温度仿佛火焰尖端,直透过皮下血管往心脉里钻,轻而易举的勾出他积压在心底日思夜想的贪念。
鼻息间尽是浓郁的香气,上次嗅到的时候,还是被踹下床的那次。
帮助希解救了同族,顺带搅毁非法实验室的时候,阿戈纳斯看了巴里从实验室里拿回来的有关人鱼的研究报告。
这种独特的香气,类似于自然界吸引伴侣的求偶信号……
“阿慕,是在向我求爱吗?”阿戈纳斯笑的肆意,从喉咙中溢出来的笑意,连带着胸膛都在震动。
他觉得,自己可以这般认为。
轻吻着人鱼的眼尾,触摸着人鱼的后背,对方烫的像一汪沸腾的潭水,似乎马上就要融化掉。
偏偏,面前的人还保持着理智与清醒,跟身体状况相悖离。
“唔,或许吧……”
鬓角渗出细密的汗,发丝粘在脸颊有些碍事,耳边的鳞片时隐时现,易感期干扰下能力有些不稳定,鱼尾跃跃欲试的要浮现出来。
游慕有些站不住脚,扯着阿戈纳斯的衣领,转身踉跄的往前带了几步,将人摁在床上。
幔帐剧烈晃动,铁甲相碰叮当作响,阿戈纳斯仰头看着自己腰间的人,低声笑着伸手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