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种田: 糙汉长工暗地欺主(18)(1 / 2)

做完这一切,才不紧不慢的抽出门栓,打开了房门。

薛婶子刚一进来,便差点踩上了瓷片的尖端,端着托盘往后退了半步,注意力第一时间被满地的碎片吸引,忘了数落儿子这般慢吞吞的动作。

“哎呦,这一地的瓷片,老大,去找了扫把弄干净!”

“嗯”薛河点头,从门外拿了扫把,将碎了的瓷片收拾干净,又拿抹布将地面上的水渍擦干。

这边薛婶子还在床边哄着少爷坐起来喝些瘦肉粥。

生病的人嘴里尝不出咸淡,可不吃东西,这病就不容易好转。

“少爷,夫人说过两天便回来了,要少爷听些劝,好好吃饭,认真完成每日课业呢!”说着,薛婶子拉了拉被少爷攥紧的被角。

缩在被褥里的少爷露出一双眼睛,看了看头顶的薛婶子,又瞥了一眼远处忙活的长工。

好像终于想起薛婶子和长工的关系,傻少爷觉得有了些依仗,慢慢放下了盖在头顶的被褥。

“少爷瞧瞧,这瘦肉粥是往日里少爷一向爱吃的,尝尝?”薛婶子看着少爷听了劝,再接再厉的哄着。

傻少爷吸了吸鼻头,虽然鼻尖还是堵塞的,但那粥的香味隐约穿过了阻碍,叫他闻到了。

平日里都是一日三餐带小食的吃着,突然生了病躺着,少吃了几顿饭,这会儿是觉出饿了。

当下撑着胳膊要起来,只是稍微一动腰,免不得抻着痛处。

薛婶子不明内情,只顾着给少爷拉下被子,见少爷突然面色发白,还以为是病着不舒服。

薛河瞧见,放下抹布,洗了手,过来要拿床脚的枕头给少爷垫上。

只是还没靠近,便被少爷先拿了枕头迎面砸过来。

“走!他坏,痛!”傻少爷不知道昨晚那档子事是什么,他娘也没教过这些,只觉得又热又疼,难受的要死。

让他难受的长工就应该挨打。

刚醒时砸那一场尚且没能解气便被压制了,这会儿薛婶子在,少爷觉得长工应该知道怕了,当下撑起了主子的威武。

“是头疼吗?要不,我们去县里,去主府请人瞧瞧?”薛婶子摸不着头脑,猜测着少爷的语义。

薛河弯腰捡起落地的枕头,将枕芯里塞满荞麦壳与艾叶的方枕放在少爷身前,弯腰垂头配合着说:“少爷尽管出气,气消了,好好喝粥”

“是呀,少爷,粥刚好能入口了”薛婶子应和着,只以为那药汤太苦,惹得少爷不快了。

傻少爷抿唇,瞧了瞧薛婶子手里的碗,最终将枕头摁在长工头上,转头去喝粥了。

月娘一夜未归,神情飘忽的从外面回了宅院里,脑海中还在不断回闪着王瘸子溺死在水井时挣扎青紫的脸。

回想起那浑浊惺忪的老眼,月娘猛地打了个冷战。

她捂紧了袖口沉甸甸的东西,苍白着面色安慰着自己。

那老东西早该死了,早该死了。谁让他不知足,一再勒索她还不够,偏要算计她。

也是他该死,终日打雁的偏被雁啄瞎了眼。

可是,接下来,她该怎么办呢……

走了一个王瘸子,又来了一个石平。

“月娘”

冷不丁的一声呼唤,叫月娘惊得一周身颤。

“你去哪儿了?昨晚怎么没回来?你脸色好白,是出了什么事吗?”小翠揉着惺忪的睡眼,临近下午才起了,打水洗漱的路上正好撞见回来的月娘。

一连被追问了三四句,月娘只觉得烦躁,强压下要皱起的眉头,敷衍着:“我,我昨夜回来的晚,面色白,许是……吹了夜风的缘故吧”

“这样吗?你昨晚不是说身体不舒服,我们昨夜找少爷闹到好晚,你回来的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