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1938 年 11 月 16 日这一天开始的时候,身处东京的松刚总裁、细川部长和村山成延董事三人,他们的生活轨迹看似截然不同,但却都被同一个目标所牵引着。
首先是松刚总裁,他坐在分社豪华的办公室里,神情严肃地翻阅着一叠文件。这些文件正是分社这些日子从东京各个部门收集而来的,它关乎着满铁未来的前途,他深知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因此每一个文件、每一个细节他都不敢马虎。此刻,他正思考着如何应对当前与内阁、军部日益激烈的矛盾冲突,以及怎样才能让满铁摆脱这个困局。
与此同时,细川部长则忙碌着准备中午举行的记者招待会,同时还不断联系着各个新闻社,准备着今天十一点二十开始的记者会,这是他们在东京展开的一次小规模反击,只是可惜,松刚总裁必须要在明天返回大连继续招开更重要的社员会议,也因此,他在不断的修改代表满铁立场的新闻稿,力图在最短的时间里取得最大的成果。
最后,上午九点钟,一直住在东京分社的松刚总裁刚刚与来拜访的内阁大藏次长见过面,就接到了村山成延打来的电话。
“总裁您好!我是村山成延!本来,我计划今早八点半去东京警视厅报案来着,但是谁能想到啊,今天早上七点的时候,东京警视厅的片山警佐和东京检察厅的杜丘检察官就已经找上我大哥大嫂在东京的别墅了!他们跟我说,因为这个案子实在是太过于敏感了,警视厅非常担心那些守在东京警察厅外面的记者们会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按照特别案件规程,就由杜丘检察官还有片山警佐两个人专门负责这个案子。然后他们就在我大哥家里头办了个案件登记手续,还跟我打包票说一定会立刻启动案件程序啥的。哎呀,我这也是第一回碰到这种事情嘛,根本不晓得该咋整,只能听他们的话照做咯。而且那个时候我也没办法给您打电话呀,真是不好意思!现在我就是想问问您看,接下来我们到底应该咋办才好哇……”
“我知道了,这样也好,至少说明东京检察厅与警视厅还是很重视此案的,作为法律机关,这两个机关还是很少受到军部影响的,我是相信他们的。你既然不用去警视厅了,那就来东京分社吧,中午十一点有一个记者会,到时候你要准备好发言,不必担心,按你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就行。”
松刚放下了电话,对着旁边的细川说道:“看来这位小朋友还是缺少经验啊,就算他没经验,那些村山家臣们脑子也让狗吃了吗。当时理应提醒他,在律师不在场的情况下,什么决定都可以不做,什么话都不要说。”
“他是在满洲做警察做久了,根本不知道日本本土的司法情况,还以为是在满洲呢!”细川连忙说道。尽管满洲地区的司法系统对外宣称借鉴了日本模式,但实际上却沿袭了占领军的那套做法。在这里,日本宪兵控制下的 警察拥有绝对的权力,他们可以随意执法,而民众则处于被压迫的地位。在这样的环境下,人们对于法律和公正的认知非常有限,甚至连律师这个职业都鲜为人知。除了面对更高的权威外,警察们几乎可以为所欲为,而普通人也只能默默忍受。这种状况使得社会秩序混乱不堪,人民的基本权利得不到保障,正义与公平更是无从谈起……
“你说得有道理,我忽略了这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村山成延还从来没有在日本本土生活过,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不过此事也看得出来,一直流传那个流言是有根据的,这个村山幸子还真是处处再给村山成延下绊子啊,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手。看来村山家族也就这个样子了。”松刚总裁其实一直以来,都完全没把村山成延放在眼里过,心里认为他只不过是个因偶然发生的事情而被推到聚光灯下的幸运儿罢了。一旦这件事结束后,想必用不了多久,他便会如一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