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数。
“虽然现在特务科不想着惹宪兵队,但隶属于大连宪兵队的一个小小乘警还是有办法的。”似乎要让程延下定决心,周乙又强调了一下。“这件事儿,我已经跟上级说了,只要做得好,有利无害。毕竟在哈尔滨失踪一个小小乘警就连大连宪兵队也不会太关心,至于复兴社特务处那里,在整个东北也就大小猫几只,想找个人就太难了。而且我听说那个方恺的父母已经回到了济南了,估计他们还以为方恺逃跑了呢。毕竟最近满铁逃跑的人可不少......”
程延心中暗自思忖着,其实即便复兴社洞悉一切真相、知晓始作俑者乃是他本人,恐怕也不敢轻举妄动吧?然而,这番言论到了嘴边却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毕竟,关于与陈退素私下会晤之事,截至目前为止,他都未曾向任何人透露过半句,甚至连提及的念头都不愿产生。不知为何,一种莫名的直觉涌上心头——倘若真将此事汇报了上去 ,那么他极有可能也会沦为某个需要铲除的对象。这种预感愈发强烈,令他心生恐惧,遂决定守口如瓶。
“那你就跟高科长说一句吧,这件事,我.....我....我谢谢他了。还有,等我离开哈尔滨再干......”程延紧咬牙关,费了好大劲才把话说完。他心中暗自思忖,组织上早就拟定好铲除方恺的方案,但若能借助高彬之手达成目的倒也是个妙招,如此一来所有潜在威胁便可一举清除干净。要知道眼下可是 1935 年 9 月,国共两党之间的仇恨犹如深海怒涛、势不两立!此刻若非周乙正在驾车,恐怕程延会控制不住情绪,直接让车子撞上路边那根粗壮的电线杆子。
“那这一回,从大连一直到哈尔滨,可就只有你一个人单独行动了,注意安全吧。其他的我也就不说什么......”周乙深知此事已无需多言,关于程延下一步的任务安排,他心里也十分清楚——从今往后,只剩下程延一人独自前行了。而且,在未来的行动中,程延极有可能会遭遇来自己方组织的误伤,最终命丧黄泉。这样的状况对于周乙来说并不陌生,但每次面对时仍会感到痛心和无奈。
倘若程延能够再次安然无恙地返回哈尔滨,那便意味着之前所有在路途上展开的行动均以失败告终。届时,就需要他们这边全力配合,共同采取行动了……
想到这里,周乙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心中暗自祈祷着程延能平安归来。同时,他也开始着手准备应对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以便随时给予支援与协助。毕竟,在这场充满变数的战斗中,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
车辆缓缓地驶到了周乙指定的位置,周乙踩下刹车,将车子稳稳停下。然后,他毫不犹豫地下了车,径直走到路边站立着。
与此同时,程延默默地坐回了驾驶座上,没有多说一句话。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默契,谁也没有回头张望一眼,仿佛这只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分别。
然而,他们内心深处却都明白,这次分开意味着什么。不管在哪里,程延与周乙都前面都将充满了未知和挑战。或许,他还需要辗转几条曲折的道路,才能抵达最终的目标,就像之前程延去找关静珊时那样。
每一次的相遇都是命运的安排,但每一次的离别又何尝不是人生的一种必然呢?周乙深知前方等待着他的可能是无尽的困难,但他依然义无反顾地迈出坚定的步伐,朝着自己心中的方向前行。
而程延,则静静地坐在车里,注视着周乙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知道,他们都有着各自的使命和责任,无法轻易放弃。尽管此刻他们分道扬镳,但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还会再次相聚,共同面对新的挑战和机遇。
终于回到了那个熟悉无比的白鹭公寓家中,一推开门便看到伊莲娜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自从上次一别后,无论是伊莲娜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