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的黑袍人缓缓拉下自己头上的袍衣。
“呼···从洛阳到京城,这一路可真不容易。”福王朱常洵说着,拉住一旁的黑袍人弯腰坐下。
“老国公,这位是我府上老管家的三子,本王的心腹,值得信任,到这就算是到家了。”
黑袍人听了朱常洵的话后,这才拉下自己头上的黑袍。
正是魏国公徐弘基!
“小侯,现在宫中情况如何?”
福王张口询问道。
“王爷,娘娘昨日差人传话,她在刘太妃跟前问过择立新君的事,刘太妃的意思是想等皇帝薨逝后在行择君;小人还打探到勋贵似乎并不支持王爷继位,他们更倾向秦王。”
“秦王?呵呵,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徐弘基在一旁冷笑出声。
“秦王现在被圈禁在十王府,连府门都踏不出去一步,就算勋贵支持也没用,大明早就不是勋贵的天下了!”
“英国公呢?他可有表态?”福王再次询问道。
“还没有,魏国公目前在山海关,小人派出三波人都没有见到他的面。”
“这个老狐狸!当年泰昌爷,天启爷都是如此,没想到如今还是这副作壁上观的态度!”
“老国公,你的意思是?”福王看向魏国公有些疑惑。
徐弘基解释道:“很简单,他不想掺和争斗,张家一直在京掌握兵权,虽说当今皇帝整顿京营,张维贤的兵权被削弱,但是别忘了,张之极还在军中,而且已经任职总兵官,手下十六军战力极强,而且在军中人脉广,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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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眼神接连闪烁片刻后:“老国公,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得不到兵权,万一那些悍将从草原回来,发现皇帝死的蹊跷,一旦生乱,该当如何?”
徐弘基沉思片刻后,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我已经给南京去信,只要皇帝身死,立刻戒严南直隶,江浙,举兵二十万作为后手,一旦草原大军归来生变,咱们手中有兵马钱粮也不足为惧!”
福王听着徐弘基的话,顿时沉默下来。
“老国公,这一步最好还是不要走,眼下大明内忧外患,若是在起兵乱,可是便宜了外族人。”
朱常洵是有自己想法的,他要的是一个稳定的大明朝,只要自己登上皇位,就能展开拳脚慢慢实现心中韬略,若是出现兵乱,草原上的十七万精锐大军可是能硬刚建奴的存在,他心中对江南的卫所兵实在没有多少信心。
“老国公,本王有个想法,不知能否试试?”
徐弘基看着朱常洵,瞬间看穿了后者的心思:“殿下请讲。”
“能否让韩爌和李标在本王登基前弄出一道旨意,把秦良玉调回四川,剩下的兵马分别充入边军,这十七万人就可以分化之。”
徐弘基摇头道:“不可能,韩爌虽说是东林党人,但是他极为爱惜自己的羽翼,平日里南京的人想借韩爌的嘴说话,都得兜个大圈子,才能将其说动,假传圣旨这种事他是不会干的。
在说了,内阁中还有袁可立和孙承宗,这俩人可是皇帝的铁杆心腹,黄立极和李国普更是阉党一派,司礼监的王承恩也是皇帝的心腹,假传圣旨行不通。”
福王听着徐弘基的话,再次沉默下来。
“殿下莫忧,臣已经有主意了。”徐弘基喝了一口茶水,缓缓开口。
福王猛然抬头,双眼明亮的看着后者:“哦?老国公快说说,是何办法?”
“后宫中,刘太妃受皇帝命,代理皇太后权力,若是刘太妃身死,那么可代理皇太后权力的就剩下郑太妃一人,只要郑太妃得到太后之权,就可以代行立储扶君之事,同时皇帝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