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闭的双眸缓缓睁开,一团纯净的元神能量悬浮在掌心之中,其中已经感受不到丝毫魔澧的气息。
嗡……
司天炼魂钟闪耀着一层淡淡的微光,魔澧的灵魂被禁锢在司天炼魂钟内,周身都被一层南明离火所笼罩。
我并没有直接将其抹杀,毕竟这样未免太便宜他了。
我要让他日日夜夜受尽南明离火的焚烧之苦,让他亲眼看见自己究竟有多可怜……
我心念一动,将司天炼魂钟收了起来,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座坟包之上。
阿其那眼神微微一凛,低声开口道。
“老黄的头已经送回离火山城,和身体安葬在了一起。
这座坟是魔曦公主所立,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
在坟包之前还立着一块木牌,上面并没有写老黄的名字,只写了“浩克”两个字。
我深吸了一口气,径直转身朝着幽雨丛林外走去。
“走了……”
阿其那和塞思黑闻声,连忙小跑着跟了上来。
“主人,那咱们现在是先回断石岭啊,还是直接回离火山城?”
我的眼神中闪过凛凛寒光,朝着远方眺望而去。
“哪里的魔崽子多,我们就去哪……
我要让所有幽魔族人都活在恐惧之中。
直到他们明白一个道理,因为一个人的愚蠢,幽魔族必须要付出血的代价。
而这一切全都是魔澧造成的,他才是幽魔族的千古罪人。”
自从幽雨丛林一战后,我便身影在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眼之中。
也是从那天起,幽魔族彻底被笼罩在一层巨大的阴霾之中。
人间联军始终固守八大要塞,并未在向前推进一丝一毫。
幽魔族人同样收敛锋芒,并没有继续主动与联军爆发冲突。
可在此期间却不断有幽魔族人被灭杀的消息传出,被杀的幽魔无一例外全都被砍掉了脑袋。
而在被斩杀的幽魔身上,都会留下“罪人魔澧,血债血偿”八个大字。
幽魔族数次派出强者围堵,结果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看到过,可对于行凶者的身份他们却是十分清楚。
我之所以选择单独行动,那便等于表明了态度。
这一切无关两族间的争斗,纯属个人恩怨。
春去秋来,凛冬飞雪。
转眼间已经过了整整一年有余,这一年间幽魔被斩杀接近千人,其中甚至还包含了三名魔尊强者。
整个幽魔族都如履薄冰,龟缩于各大魔巢之中,若无大事绝不外出半步。
幽魔族腹地,东林雪山。
一队由玄阴谷魔穴出发的运输队,顶着茫茫风雪朝天凫山魔穴而去。
因为这一年来经常有落单的幽魔被灭杀,如今的幽魔族运输队都会派遣最少一名魔尊强者亲自护送。
“这天可真冷啊,简直要冻死个人,这几年九幽之地的气候当真是越来越恶劣了。”
“谁说不是呢,这大雪都下了快半月有余。
若不是因为天凫山的物资已经消耗殆尽,谁愿意出来冒这个险啊。
你听说了没有,前几天黑水涧出去的运输队全都被杀了,连同负责护送的墨蚺魔尊都被砍掉了脑袋。”
两名运输队的幽魔护卫搓着手闲聊,说起前些日子被覆灭的运输队,不禁满脸的心有余悸。
“呸……都怪那该死的魔澧,本来魔后都已经准备要和人间的修士议和了,他非得跳出来搞事情。
现在好了,整个幽魔族都在为他的愚蠢买单,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嘘……你小声点,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