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秘密,那便应了吧。胎光神思飞速运转,“贫道确与虚莲大君相约,但大君沉眠,不知长辈如何得知?”
兮合冷笑一声,年岁不大,心眼不少。这紫明前辈明摆着要拿他兮合当枪使。但护佑紫明安全,是师门安排职责。不得不为啊。兮合附和道,“公主的确该言明此事,莫要生了误会。”
尚杳抬着下巴,傲然地说,“本宫修行有成之时,你这小杂毛还没入正法教。北面那凶煞之气本宫若是去了,你定然要与那天道宗的小丫头给本宫使绊子。更何况,本宫又不是那迷蒙的凫徯之鸟。这昭通国政治倾轧的煞气可比那打打杀杀好吃太多。”
胎光眨眨眼,这天妖说啥呢?
兮合倒是点头认同。
而后尚杳对杨暮客说,“小猴儿,你不懂的,即便本宫掰开了揉碎了喂给你,你依旧不懂。虚莲大君不会害你,本宫亦没必要害你。你看看,本宫不过将你请进洞天之内。这正法教的真人就寻上门。这信物,你需得收下……刚好,兮合真人也做个鉴证。本宫已把信物送到。”
胎光笑呵呵地上前将锦盒收下,因为尸身不在也没地方装,老老实实捧在手里。
“敢问长辈,盒中装的是啥?”
“呀,这你可问错人了。本宫收到此物两千三百多年,也不曾打开过。你回去自己看便是。”
“咳咳……容贫道问个清楚。公主殿下是两千三百多年前收到此物,且虚莲大君告诉公主殿下要于此地等候贫道?”
“她若有这个能耐何苦被太一门镇压。此物是她委托她师弟洱罗真人交予本宫,言说要交予有缘之人。至于本宫收到消息来此地等候,是天道宗的至今道士传信。”
胎光挠挠头皮,“至今真人传信?”
“真人?那小家伙已经证道真人了么?匆匆数百年,想他来西海之时还是个阴神修为的小道士。”
兮合打断道,“公主,既已交付信物。您该放紫明道长归于尘世。莫要阻了道长前程。”
“好好好……”
一阵风,胎光眼前景色若风中沙。落尽成玄色。阴暗里一个烛台火苗幽幽闪烁。
胎光左右看看,阴差一旁跪着,判官拿着朱笔。
“大可道长,可否把文牒递过来。”
“嗯?哦……贫道神魂出游,不曾带着。只是提前拜访,顺路看看阴司如何处置灾情。”
判官眼底黑光一闪,委屈道,“如今城外寄居者甚多,不时便有非我阴司辖制之魂误入阴间。更有本该是当地土地神社稷神先行收押之魂,直接入了阴府。城隍又被岁神殿调遣,我等实在是难堪重负。”
“为何不唤来那些神官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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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神官不得擅离神龛。若是道长肯赐下敕令,小神这便传令四方。”
啧。胎光想了想, 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捧着的锦盒。这锦盒他们看不见么?那他们眼中我又是什么模样?
这敕令不能下……过涉阴司治理,会给那郑云桥口实。胎光正色道,“稍候那扶礼观行走会来至此地,尔等向他求一道敕令便好。贫道乃云游之人,降下敕令有干涉他人宗门之嫌。”
“多谢道长提醒。”
胎光说完便离开了城隍司,从阴间返回了尸身。回到阳间后,杨暮客一睁眼便看到了在躺椅边上打坐的玉香。
“那些个被迷了心的泼皮呢?”
玉香听了低头思考了会儿,“道爷,怕是你被迷了心。没有什么泼皮。”
杨暮客听完急忙坐起,开了天眼照看一遍。周围的确没什么泼皮。又问玉香,“贫道记得是你上前告诉贫道,山下有些个毛贼。”
玉香指尖掐算了一下,“道爷,婢子不曾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