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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在陆宁面前,红着眼睛控诉父母兄姐被杀的惨状,柴田争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刚好因为去乡下而避过了一劫。
“新齐城陆总院大人,请务必帮正雄的亲人复仇,拜托了”柴田正雄双手在前,额头抵在席上,嘴唇都咬出血来。
按照东瀛习惯,陆宁该被尊称为新齐城陆阿大总院大人,总算柴田正雄知道中原连名带姓称呼并不是一种尊重对方的行为,是以才仅仅加了姓氏。
陆宁微微颔首,道“驱齐众众恶必然伏诛,你且休息休息,明日我便遣派官兵赴三山城剿匪。”
“正雄愿意做前锋,战死在宗地”柴田正雄咬着牙,显然,真是做好了必死的决心。
陆宁笑笑,摆摆手,“你去吧。”
等柴田正雄撅着屁股倒退而出,陆宁看了眼旁侧陆立花,正想说话,夷懒突然从案桌后跪行出来,伏地道“主公,姬武士之队训练多日,剿灭区区山贼,何不遣足轻队剿之以姬武士督战,也可操其战场兵戈事。”
看夷懒娇躯跪地而行的动作,陆宁呆了呆,不过话说回来,中原以前也是席地跪坐,跪行本也是席地跪坐的习俗时不可避免的礼仪,只是到了这东瀛,这种动作,倒看起来是极为臣服之意了,尤其是,夷懒以往桀骜的态度,现今和服丽人跪行,伏地奏报,令人大出意外。
不管有没有陆立花这等不知道陆宁身份的人在,夷懒和萧皇后,现今都是称呼陆宁为“主公”,免得“陛下”、“大汗”等等称呼,泄露了天机。
“主公”,既有在中原之意,在东瀛,称呼城主也不突兀。
陆宁呆了呆后,略一琢磨,“好,便遣姬武士经历下战场厮杀。”
本来,陆宁便是准备派一两个班的士卒,其他以侍武士领的足轻为主。
毕竟是去山地剿灭打游击似的小股悍匪,宣抚营还是坐镇新齐城的好,因为齐人入侵的消息现在想来已经传遍东瀛本土,除了写来信,很难说平安京会有什么反应,毕竟便是藤氏里,各个公卿的政治观点也不尽相同。
更莫说各地豪雄了,尤其是北部的国守,如坐镇鹿岛神社的东国武士集团鼻祖源满仲,其也未必非要等平安京的谕令,便是自己召集东国武士前来攻袭新齐城也不是没可能。
是以,去剿灭突然出现在三山城的所谓“驱齐众”,还是用少量亲军督战,以侍武士和足轻为主,同时,也看一看这些仆从军作为作战主力时,是什么情况。
当然,自己也会用另一种身份随军,免得亲军白白牺牲。
但现今夷懒所说,令陆宁心中微微一动,琢磨了下,微微颔首“好,便用姬武士督战。”
突然,陆宁一笑,“姬武士队,从此更名为新齐城早击女营。”看了陆立花一眼,“送你个花名,立花訚千代,你是早击女的队长,她们都是你训练出来的,也可称为立花早击女。”
却是从陆立花这个名字,突然想到了在东瀛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女火铳队“立花早击女”,以及她们的统帅立花訚千代。
其实立花早击女也没什么赫赫战绩,对其大名贡献,应该远不如西夏的寨妇兵,但后世文化软输出的关系,使得这支女兵队伍变得具有了传奇色彩,听着名字也有那么点趣味性。
是以,陆宁也觉得有意思,才会引用,说到底,对这支女兵队,陆宁并没有视作真正的军人,若用中原威风凛凛的编号成军,她们自然不够格,所以,才戏谑的用了这么一个名号。
陆立花自不知道何意,毕竟很多中原深奥的语言她都听不懂么,跪坐在旁的她忙躬身称是。
“主公,我愿随军征讨三山的山贼。”夷懒又伏地。
陆宁怔了下,随之,打量着夷懒,目光变得有些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