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刚刚治好我的医生呢?死老头,快把人叫过来!”
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搀扶着刃,想要查看伤口情况,但刃的手一直死死捂住左眼,拉也拉不开。
“去完成你的任务,我没事。”
刃后退几步,面无表情,靠在一个柱子上假装很虚弱的模样,而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在金心中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这是何等坚韧之人?就如同他的称呼一般,千锤百炼的“刃”,仿佛苦痛已经成为习惯,即便是生挖出眼睛都没露出半点丑样。
可是,自己真的值得吗?
“请告诉我你的真名。”
金攥紧拳头,还在为刃的伤势而担心,然而他并不知道,实际上刃的左眼已经又长回来了。
这就是亚利欧安排好的剧本,前期只需要几句话,便可以让刃刷满金的好感,最后再来个“舍生取义”,让金拥有绝对不能输掉的理由。
“曾经的名字已经不足挂齿,如今我就是「刃」。”
刃移开手,手掌上缠绕的绷带都被鲜血染红,左眼紧闭,以免被看出破绽。
顺带一提,闭眼的动作主要由眼睑的肌肉控制,而不依赖于眼球本身的存在,所以闭眼是没有问题的。
“好的刃大哥,相信我,我绝对会把你的眼睛给赢回来!”
金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从心底深处挖掘出来的金石之声,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他感觉身体开始炽热,心脏如同铸铁的钢锤般,随着每一次敲击而跳动。
应该,只是失血过多附带的幻觉吧?
但无论如何,先前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拥有功绩好去太卜司获得姐姐的线索,而现在不一样了,金要存护刃大哥,不能让他的眼睛白白失去。
“我要,和你赌命。”
金重新回到赌桌,目光锐利如鹰,无法忽视,让人不禁屏息以待,百里残目也从这样包含强烈情绪的眼神中感受到不容辩驳的自信,以及一名真正赌徒的歇斯底里。
“呵呵.......”
可是在场的所有人,谁又不是赌徒呢?
“气势很足,但又有何用?”
百里残目拿起赌桌上刃的眼球,动作轻柔而审慎,在手上把玩,用指尖轻轻触摸表面,似乎是在感受它的质地与温度:
“老朽也不想玩了,这样,把自己的牌库摊开,随机抽一张,一局定胜负如何?”
金调整好情绪,笑了笑道:“可以,希望你能继续保持现在的平静,一会不要赖账。”
「而且,我已经看穿你的出千手法。」
百里残目皱起了眉头,在额头上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证据呢?虽然你年龄尚幼,但只要上了赌桌,老朽都会当作实力地位都对等存在,因为这是身为对手应该得到的尊重,你也不例外,说话必须要负责。”
多少年来,甚至「福寿轩」还不叫这个名时,就受到不少龙洲的高手挑战,但无论实力多强,都无一例外止步于百里残目,就是那神乎其技的听牌,对方手上什么牌他都能一清二楚。
但就在今天,这个秘密即将被金给揭晓。
“开玩笑的,老头子,你怎么可能会出千呢对吧?或者说这个算不算的上出千,都难去界定。”
金抚摸一下自己的耳垂,突然说出毫不相干的话来:
“接下来,你还能听的出来吗?我申请全部洗牌,你同不同意都无所谓,我有的是招对付你。”
虽然金什么都没说,但也是在这一刻,百里残目完全确定了,金就是发现了自己的天衣无缝的出千手法。
人的大脑是具有一定神经可塑性的,这意味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