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追上来，”

跑出几条街道的距离，凛冬总算有空余精力发表疑问：“但爪牙怎么会在百货大楼打超级玛丽？”

“看来当柜员也很危险。”林柊停下脚步，缓了几口气，伸手摸向从刚开始就有些凉飕飕的左肩，果不其然摸到了一块黏黏的血迹——她受伤了，刁钻的伤口向外慢慢流着血，凭着感觉判断，伤口并不深，应该是破窗的时候被玻璃划伤的，由于肾上腺素的作用，她一直没有感觉到疼，也许过一会儿就自己愈合了吧。

林柊索性不去管它，继续向前走。

“好吧，那我看看排名第二的职业。”凛冬暂且放下对刚刚那个爪牙的纠结，转而考虑起林柊的职业生涯。

“不了，今天先不找工作了。”林柊却扫兴地摇了摇头：“别的工作也可能有别的风险，这两天还是先歇一歇吧。”

“那你现在...”

20分钟后，夏丘咖啡厅，

林柊比平时提早了几个小时推开了咖啡厅的门，比平时早了不少，可以算是下午茶，别有一番风味。

屋内的甜香一如既往，只不过少了几盏不必要的日光灯，毕竟从门口的落地窗里投射出来的午后阳光就已经让咖啡厅足够敞亮了。

“早，林小姐，”摩斯在柜台前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有些疲惫的林柊，接着就是将她左肩的衣料全部染红的血：“你受伤了吗？”

林柊经过摩斯提醒才想起左肩上的伤，肩上的伤口在店里的空调刺激下开始隐隐作痛，只好先回答：“嗯，本来应该止住了才对，没关系，只是些皮外伤，”

林柊说着在惯常的座位上坐下，后厨的杨椿似乎是听到了外面谈话中的关键词，兴奋地用围裙搓着手开门出来，走出几步才想起了卫生规范，把门关上

“哎呀，今天来得怎么这么早？”杨椿眯着眼，微笑着凑到林柊旁边：“今天想吃什...血！？林柊你...”

“我没事。”林柊再次强调：“只是皮外伤，”

“不行！你跟我去后厨处理一下！”杨椿咬了咬嘴唇，小心但着急地撑起林柊的右胳膊，往后厨走，然后扭头对摩斯说：“医药箱！第二个抽屉，”

“这个？”摩斯熟练地拉开抽屉，将里面一个白色的手提箱提了出来，递到杨椿手里。

杨椿一手搀着林柊，一手提着医药箱，开门走进了后厨，又把门用脚带上，

“啪，”后厨的门结结实实地关上，摩斯盯着铁门默默地看了看，最终还是把眼神沉回了腿上的书里。

后厨，烤箱前，

杨椿就着还没有冷却的烤箱的热气，把林柊身上的薄棉衣脱了下来，扔到墙角的一个常年不用的面包架上。

“什么天气了，还穿两层？”杨椿皱眉，把林柊里面穿的衬衣扣子解开，脱下一半，露出她血淋淋的左肩——并非是林柊所想的划伤，而是两三道独立的割伤横在肩膀和大臂上，将本来就颜色淡的皮肤衬出几分惨白，伤口里还有几粒依稀可见的玻璃碴

“衣服...”林柊侧头，看向被扔到一边的棉衣——她还挺喜欢那件衣服的质感的。

“还有闲心管衣服...”杨椿从医药箱里翻出一把镊子，小心地把可见的玻璃碴挑了出来：“这两件一时半会儿都穿不了了，改天我缝好你再过来拿。”

“好，”林柊听话地点了点头，接着又补充：“不疼的，顶多有点不舒服。”

“犟嘴...”杨椿把一团酒精棉用镊子夹住，轻轻地按到最长的一道创口上。林柊这才感觉原本昏沉的左臂突然有一股又凉又胀的潮气涌过，接着就是一股麻痛感，就像是把神经突然打通一般。

林柊不自主地缩了缩脖子，按在她肩上的棉球渐渐被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