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妱翻身下马将上官巽扶起道:“你没事儿吧?”
上官巽有气无力的回道:“有事,我中毒了”
邢妱道:“是梅子青下的?”,上官巽不语。
邢妱道:“这事到此为止,你不必与她拉扯了”
上官巽听着这种话命令的,冰冷如铁的语意和语气,很是生气,不由呕气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
邢妱对他的心理全无察觉,只觉得他爱上了这个戏子,便道:“好,我不管,我先解决这几人”,话毕,她手一抻,一枚圆球从袖子中弹出,悬于她的掌心之上空快速转动,刺客见状,都不约而同怯怯的后退,能做到凌空转动,非身怀雄厚的内力不可达,几名黑衣人经过上官巽这一着已经无甚信心,如今又多了个高手,顿感命不久矣,纷纷要要逃,就在此时,变数又来了,周博言押着梅子青走了过来,手中握着一把刀,横在她的咽喉上,上官巽的心一下子吊到嗓子眼。
周博言看起来是勉强鼓足了勇气,哆嗦着手放狠话道:“钟离易阳,有人想要你的命,那人说了,要嘛你死,要嘛她死”,梅子青早吓得花枝乱颤。
上官巽一声问道:“你想做什么?你敢伤她一下试试,她死你也得死”,这一提醒把周博言唬一哆嗦,想他说的也没错,有永宁少主在这儿,钟离易阳和梅子青不管谁死,自己都得死,于是便没了要挟的底气,只是此时放手,他一定会马上死。
梅子青分不清这样的形势,只觉得上官巽这么在意自己,便哭道:“钟离大哥,你不用管我”上官巽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想着她的爱而不得,何尝不是自己的爱而不得,他道:“若不是我,你也不会有这般境地”
梅子青哭道:“是我自愿的,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凄婉哀伤,像极了一对苦命鸳鸯,邢妱听得不是滋味,出言道:“易阳你真是天真,像这样感情一阵一阵的人有什么可喜欢?情深意重是真,负心薄幸也是真,哪个陷入爱恋的人不似这般要死要活,倾其所有,能维持多久?别被她一时的火热迷惑了”,说完她又对周博言道:“你要杀就杀,快点动手!”,周博言这时倒首先慌了,这是他最后的筹码,这筹码不管用他还能活吗,稍一思索,计上心来,对上官巽道:“钟离公子,我们都是放在台面上被衡量的人,是完成他人算计里的棋子,随时可弃,还不如负心薄幸之人的一时火热,论厉害之处,梅子青只不过是一场情伤,而邢妱少主可能会要你的命”
梅子青委屈道:“公子,我对你是真心的~你要相信我”
上官巽看向邢妱,正好与她冰冷淡漠的目光相对,她转头看向梅子青道:“梅姑娘,世人都说你见一个爱一个,你口口声声说爱他,却忍心让他受到要挟,如何证明你的爱是真”,梅子青闻言,深情的看向上官巽,突然抓住周博言的刀,横刀一抹,一抹血喷洒而出,众人惊愣,谁也想不到她会这样,周博言回过神来大骂她蠢货。
上官巽抱住梅子青察看伤势,刀口太深了,已经无力回天,梅子青似有无数话要对他说,然而伤口的血渗入咽喉,如鲠在喉,她痛苦的抽搐着,只深情的望着他,抬起的手刚要抚摸他的脸,未触及便沉沉的落下,永远沉睡了。
此时上官巽对邢妱失望至极,是她的话挑动她要以死证明的,她是故意的,此等心机真是毒辣至极。
上官巽恨恨的望着邢妱,怨道:“她是无辜的,因我们才有此横祸,你这么做太过分了”
邢妱奇道:“和我有什么关系?她有好几种方法可以脱困,却偏选了最符合她认知的,非要证明什么爱情,这结果里有她的因”
上官巽怒道:“你利用她的认知,你明知道她的世界里只有这个,还说那样的话”,邢妱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