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天花板上开裂出一条小缝,屈南生这一剑并未结果陈新的性命。
“走也!”陈新慌张大喝,又是在这一剑之后换了一处方位,不用说当然是吓得满身冷汗。
而后便听天花板上的另一条裂缝中响起了“哼”地一声,是黄曈老祖的声音:“任重道远,安心大仙这把剑还需要再磨一磨呢……”
“老祖宗您什么时候醒的?”黄玄现身,陈新自然也就先顾不上嘲讽吴比与屈南生,声线发颤地问候黄曈老祖。
“别来这套了,你做了什么,我心知肚明……”黄玄也没有与陈新说三道四,语声之中也并无太多愤懑之意。
“老祖宗,这可不怪我们三兄弟啊!”陈新见老祖没有发火,还以为有转圜余地,“您老双腿一蹬闭了死关,留我们三人肚子面对各方压力,这我们怎么能成?”
“您瞧瞧,闭关不过几年,八方湖和九里坡都打上门来啦!您老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一番基业,也被人糟蹋成了这个样子……”陈新口中嗷嗷叫屈,“迫不得已,我们三兄弟只好暂借您的法阵灵元一用,这才堪堪抵抗到了此时……”
“哦?只是借法阵,借灵元?不止吧?”黄玄轻声应道,“挖了我的眼珠子放在楼顶,还不忘从我身子里偷些血肉来给通天鼎做柴薪,我看你们三个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哪有哪有,都是按照您老人家教的,有命在才好修行,命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陈新嘿嘿一笑,又换过了一个方位——二人对答之间,吴比自然想用行云无定斩去锁,但陈新感知全开,始终不给吴比锁定他的机会。
“对,所以我不怪你们。”黄曈老祖说得轻飘飘的,吴比透过灵魂眼,也没看到他有什么动作,心说黄曈老祖真的是伤重到不行,连教育逆徒的力气东都没有了?
“不过如此一来你我对立……那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此前黄曈的语气始终不喜不悲,唯独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发寒。
“师尊无需如此啊!”陈新端坐于暗室一动不动,猛力吸收着通天鼎中弥漫着的丹元,身体中的灵元也逐渐增加。
“眼下只有几个小贼于鼎内,楼下打杀一片,正好是咱们师徒二人肃清全楼之机!”陈新说得头头是道,“师尊只需与我并肩联手,收拾这群苟延残喘之辈又有何难?等此间福地被你我霸占,加上漏天底的支持,还不够称霸一方的吗?”
“说得真好。”黄玄呵呵笑,“不过就算你吸敛了此地丹元,晋升欢喜境高阶……但你二师弟和三师弟都已经死去,楼内长老、弟子,三百宠姬,都被你们打了个干干净净……又如何还能东山再起呢?”
“老祖宗何必长他人志气?”陈新显是不服,“虽然他们死了,但咱们乘鹤楼的形势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哦?如何好的?”黄玄好像很乐意与陈新纠缠,似乎是在拖延时间。
“背靠漏天底,有殷国皇帝在朝灵城支持,如今也断了八方湖与刘国的路,届时我们只需接过来……”陈新也一样是在拖延时间,所以叽里呱啦地继续说着。
“不了不了,我黄玄这辈子难得遇见个讲信义的修家,就不再反水了。”黄曈老祖率先做好了准备,便打断了陈新的喋喋不休,“反正修得越高就越容易死,又何必一个劲地只去朝天上看呢?”
说罢,黄曈老祖一声闷喝,通天鼎中的温度蓦然下降了十几度,似有一阵极寒的灵元封锁住了阵力运行,也一下让此地重新变成了冷冰冰的炉鼎。
“这是!?”陈新一惊,发现了其中端倪。
“小兄弟,你继续用你那神通去招呼他!我这孽徒背叛于我,那我就叫他再也逃不出暗格……”黄玄呵呵笑说,“劈开了他,终了此战罢!”
“嘿。”吴比当然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