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石芽再出杀招——二人战圈中的天地万物骤然倾斜,草屑水剑如同倾盆大雨,绵延不绝地拍向屈南生;而屈南生依旧未动,将那株小草护在身后,顶着满头血线依旧是硬撼此剑。
“哦?大雨歌?”余娥忽然一语,拉扯住了众人的注意力。
“那个传说中的栖霞池绝剑?”显然许何也听说过这一剑,只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与此同时王北游也聚精会神观察石芽这一剑的脉络,完全没有了闲聊的兴致。
“嗯,大雨歌我可忘不了,当年小舆姑最爱用了……”余娥舔了舔嘴唇,“妹妹的起式……大概有了三成火候,只是不知道后劲足不足。”
只见石芽与屈南生一高一低,剑势如同大河斜砸下去;屈南生的剑元急速消耗,剑罩也从护住周身上下变成了盾牌之形,露出了些许破绽。
但是即便如此,那盾还是抵不住那雨,正以肉眼可见地速度逐渐变小,吃力地挡着……
“来了。”余娥说的是“大雨歌”的变招——那倾斜的大雨忽然飘零,时横时纵,时而螺旋上升或下降,分不清是一场大雨还是一场海上的漩涡。
屈南生的剑元将尽,依旧吃力地护住小草与己身要害,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分不清左右上下,在吴比等人的眼中看来,那方寸之地似乎已经变成了洪水中的一页扁舟,不知自己去想何方,更加不知会何时倾覆。
“若是我,便现在收回护住小草的那一方剑元,一剑致胜。”许何故作从容地说,但却掩盖不住语声中的担忧。
“小姑娘的大雨歌……转势并不顺遂。”余娥轻声安慰吴比,“当年我接过舆姑的这一剑,再睁眼睛的时候,已经身处南海啦。”
“比剑元了。”王北游接了一句,“就是一口气,谁撑住了谁赢。”
“比剑元?那老屈怎么比得过?!”狐来已经半天没敢喘气,撑到现在实在是撑不住了,“满打满算他也只修行了不到一个月,如何抵得过人家宗门行走!你还不快救!”
狐来的最后一句是在对吴比说,但吴比此时其实压根也没在意此战的胜负,只是心焦屈南生到底能不能够破境……
正忐忑等着,结果终于见了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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