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诶,美丽姐。”李乐喊了声。心说,这鲁提辖给娃起名字真直白。美丽,胜利,家里还有个在燕京上班的小儿子,叫顺利。哪像自己家,都是盖房的材料。
“来来来,赶紧进屋,诶,别换鞋了,没那洋规矩,随便踩。”
“好,好。”
“诶,我姐夫呢?”
“昨天跑车回来,今天去给孩子爷爷买中药去了,一会儿就来。”
“张大爷身体咋样?”
“还那样,时好时坏,兄弟姊妹轮流照顾着。诶,别站着,坐,坐。”鲁美丽招呼着两人。
李乐瞅了眼房子,简单装修地砖白墙,没什么花里胡哨的,干干净净,能看出来,这美丽姐是个勤快人。
坐到沙发上,屁股一硌,伸手一摸,摸出本花花绿绿的小学生口算本来。
翻了两页,通篇红艳艳的叉叉,又看了看名字,歪歪扭扭写着,张梓轩,嗯,街边起名社,五十块钱的标准。
“诶呀,别污了你的眼。”鲁美丽瞧见李乐在翻本子,倒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没啥,才一年级,早着呢。”
“哎,三岁看老,现在都这样,往后不得更完蛋。”
“哪能呢,当家长的要是这么想,那可真就不成了。”
“可说是呢,愁人啊。来,喝水。”鲁美丽捏了茶叶,倒了水,递给李乐和胜利。
“胜利,咱爸腿咋样了?”
“这不带着去地坛看了眼,拍了片子,就是拧着筋儿了,没啥,这两天贴了膏药,好多了。”
“这老头,还以为自己是二十多岁小伙儿呢。你也是,你也不拦着。”鲁美丽抬手给了胜利脑门儿一巴掌,充分展示了血脉的压制力。
胜利呵呵笑着,“你又不是不知道咱爸那脾气,我哪有那能耐。”
“那你不护着点儿?”
“我看咱爸一上手,我还能不上?别人没伤着他,他自己扭着了,咋办?”
鲁美丽搬了个马扎坐茶几那头,一拍大腿,“那帮人,真特么不是东西,要我在家,非得砍丫呸的。咱们村都到山沟沟里了,就那一亩三分地,还特么惦记着。姥姥~~”
“那,胜利,现在怎么说?”
“跟他们周旋着呢。这不,”胜利手一指李乐,“人帮忙从市里找了大律师来帮忙,打官司。”
“打官司?告谁?”
“乡里,县里,谁办的这操蛋事儿告谁。”
“民告官?”鲁美丽一皱眉,“这,能行?”
“你要是不告,不更完蛋?再说,还有别的呢,人李乐还给找了电视台的记者,要来村里调查呢。”
“记者?燕京的?”
“央妈的,今天给个说法的那个。”
“啊,那个啊,乖乖,这就捅到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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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胜利笑道,一拍李乐,“可得谢谢咱爸这干外甥。”
“呵呵呵,那是那是。”
“不光这,姐,你记得咱们村里都是老房子不?”
鲁美丽点点头,“昂,怎么?”
“都是文物,几百年的文物。”
“嚯,就那些房子,还是文物?”
胜利下巴一扬,“可不,这是人李乐师兄,燕大的大教授说的。”
“那,要是文物,是不是就不能拆了?”
“嗯,差不多,不过还得看人家文物局的专家来认定,也就这几天。”
“诶呦,那感情好,那感情好。”鲁美丽双手合十,举了举,“那人李乐可是给咱爸,咱们村帮了大忙了,不成,你们今天来,怎么说也得摆一桌招待招待,中午别走,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