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点多,被老太太催着各自回屋,李晋乔都没琢磨出来。
倒是觉得,干存心一横,就我喝的,我是你爹,你能咋?
洗完澡,出来,正擦着头发。就听床头,正捏着本书的曾敏说道,“瞧你这瘦的。”
“这话说的,瘦了还不好?前几个月,谁说我胖来着?”
“嘿,我多余关心的。”
老李忙改口,“夫人关心,多少都不多。再说,我现在是健壮,看看,现在都是肌肉疙瘩,这一趟,我就当健身了。”
一撩老头衫短袖,展示着胳膊肱二头肌。
“谁看,你和儿子比比去。”
“他多大,我多大?不过,黑倒是真的,那边紫外照的,瞧瞧,脖子以下都俩色儿了。回头,你的那什么美白的膏乳霜什么的,给我用用呗。”
“你一个大男人,用那玩意儿。”曾敏又瞧了眼老李,忽然道,“诶,别动,过来!”
“啊,干嘛?”
等老李凑过去,曾敏一扯老李的衣领。
“不是,你这谁给你抓的?这么长的印子?”
“印子?”老李反手一摸,眨么眨么眼,“哦,去那边边防哨所,骑马穿林子时候,没注意树枝刮的。”
“真的?”
“真的。我骗你干嘛?”
“哼。”
“你想啥呢,咱都要当爷爷奶奶了。”
“越老玩的才越花,夕阳红无限好不是?四十多岁,男人,正当年啊?那边漂亮的可多哟。”
“啧啧啧,这一屋子醋味儿,都能腌菜了。”老李笑道,“等等,给你看个好东西。”
“不看,难看,懒得看。”
“你这就不唯物了,见都没见呢。”
“噼里啪啦”,老李趿拉着拖鞋,到了客厅,从包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个小盒子。
捏着转回卧室,坐到曾敏身边,一递。
“给,礼物,瞅瞅。”
“放那吧,明天看。”
“别啊。”老李一抠开盒盖儿,“曾老师,您是行家,您上眼。”
曾敏放下书,一瞧,红色锦盒里,一只红糖白肉的和田玉手镯。
“呵,你犯错误了?”
“不是,曾老师,你可别污蔑人。”
“那你哪来的钱?这红糖白肉的,白如凝脂,红糖油润浓厚,山料里的好货色,少说也得.....呃,你藏钱了?”
“得,这还罪上加罪了?”
“那哪来的?”
“儿子,我找儿子借的。不信你问他去。”
曾敏盯着老李的眼睛好一会儿,凭借着两口子几十年的默契,这才放下心。
“行吧,收着吧。”
“别啊,戴上戴上,我瞧瞧。”
“嗯。”曾敏抬手,老李抓着,就往里套。
“疼疼疼,你这笨样,哪有这么塞的。”
“哎哟。”
曾敏踹了老李一脚,自己拿过来,手掌一并,戴了上去,灯光下仔细看了看,又递到李晋乔面前,晃了晃。
“好看不?”
“好看!真配你。”
“老李,有心了,谢谢啊。”
“不客气,应该的。”
瞧见曾敏要摘,“哎,戴上呗,拿下来干嘛?”
“我这天天拿画笔的,在沾了颜料,磕了碰了的,收好收好,以后出门喝茶显摆去。”
“噫~~~~咱儿子有钱,再买就是。”
“你那点儿出息。”
曾敏把镯子收到首饰盒里,一拧身,歪到床头靠枕上。
“诶,你们部里也是,拿你当驴用了?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