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和黄立商量去,你就别管了。”李乐膝盖一抬,挨着炕沿儿,一条耷拉着,一条腿盘着。
“对了,看你没再编笤帚了?”
黄山点点头,“嗯,过完年就没了,黄立回来说,他在燕京有你给安排的兼职,一个月能挣不老少,就不让我干了,现在黄立每个月都给家里打钱,吃吃喝喝什么的,够了。”
“行啊,这是让你好好读书,你自己心里,得有个数,别因为刚刚好点了,就忘了该干啥。”
“嗯,我明白。”
“明白就好,给,这是惠老师给你的。”李乐拉过书包,开始掏。
“惠老师也来了?”黄山面色一喜。
“他得晚几天,现在正忙着指导课题呢。”
说着,李乐把厚厚一沓纸,拿给黄山。
黄山接过来,看到是自己写过的一些作文一样的小文章,当初用邮件发给惠庆和李乐的。
被打印出来之后,几乎每一篇都有惠庆的批改,看着这沓满是字迹的纸,黄山有些愣住。
“这是,惠老师给批改的?”
“嗯呢?哦,里面还有些我写的。”
“每篇都有?”
“可不说的呢?惠老师很看好你。对了,还有这个。”
李乐又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黄山。
“这是?”
“你打开瞅瞅。”
黄山抽出信瓤,一张对折的宣纸信笺,摊开,工工整整,小楷书写的两句话,“赠黄山,欲穷大地三千界,须上高峰八百盘”,再一看落款,手便一抖。
“这是,费先生,给,给我的?”
“除非你不叫黄山。”李乐笑道。
“惠老师给费先生说了你的事儿,费先生就写了这个让交给你,以资鼓励。”
“这个,这,这......”
“行了,收着吧。”
瞧见黄山把信笺看了又看,最后才小心翼翼的塞进信封,放到炕柜的一个小铁皮盒子里收好,连祺有些羡慕。别看只是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可背后的意义,不止是鼓励这么简单。
又把黄山现在读的书了解了一下,翻了翻记录的笔记,聊了聊之后自考的科目和课业情况。
李乐这才起身说道,“我们走了啊。”
“乐哥,要不,你们再坐会儿?”
“不坐了,还得赶回去,晚上还有朋友要过来,走了。有什么事儿,你打电话或者发邮件。”
“成。”
连祺也笑道,“你自己多注意点身体。反正我和吕老师在市里,到这儿也不远,遇到啥呢,别不好意思。”
“嗯。”
“走了。”
“我送送你们。”
走到堂屋,又和黄山妈打了个没有回应的招呼,李乐和连祺出院门上了车。
后视镜里,瞧见摆手的黄山,连祺笑道,“你们对他真好。”
“咋?对你不好?课题组还是吕老师压榨你了?刚拿了五百块钱的嘿。”
“那是封口费。”
“是是是。”
“我可没有费先生给写的赠言,哎......”
“这有啥?你想要?”
“我哪有那面子哟。”
“等着,下回我去费老师那,让他给你写个十张八张的。”
“噫~~~你搞批发呢?”
“诶,你说,一张能卖个千把块钱不?”李乐咂么咂么嘴。
“一边去,费先生知道了不得抽你。”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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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城新钢的一间办公室里,香烟燃起的烟雾弥漫在灯光下都见到一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