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啦。”
雨雾围绕在脚踝处。
仅仅出了云顶点点的山顶,一颗松树旁一个石刻的棋盘桌。
一个穿着常服的男人,拿着一杯温热,透亮的茶水小抿一口。
而他的对面是一杯还在飘渺着热气的茶。
一个大红的茶罐放在两杯茶之间。
男人微微侧目看了眼上山来的司孟温柔的说道:“这么早吗。”
“当然,我肯定是准时回家的啊。”
“话说有没有水。”
司孟扔给男人一包薯片,然后坐在男人的身侧的木凳子上。
没有理会对面的那杯茶水。
直觉告诉她,这杯茶并不是为她准备的。
“话说哥,小云海今天还有客人吗。”
“而且你这罐子茶是谁送的,之前都没有看见你拿出来泡过。”
司孟接过男人从桌面底下拿出的一瓶橙汁,冰凉香甜。
“没有客人,只不过是告别故人而已。”
“也是在祝贺一个傻子。”
男人看着那红罐子喃喃自语到,语气之中也免不得的带着追忆。
“我一直都觉得他很愚蠢,做事总像是不去计较最佳的成果。”
“如果说是对手,他甚至连上桌的资格都抛弃了。”
“但是我也偏偏也得承认他的优异,他的果断以及对目标的坚定。”
“作为朋友,我都不能保证同他一路的勇气。”
“不过也得祝贺他,他走完了他的路。”
“狐涞吗?”司孟喝着橙汁问到。
男人只是微微点头。
“他成功了?”
“他唯一算得上失败的也只有一次,他也只会输那一次的。”
司孟得到答案之后点了点头,然后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和狐涞见过几次面,但是对方都是来找自己兄长的时候顺带见到的。
有些惋惜,但是也不好说什么。
就在她打算这沉闷的气氛之中静静等候的时候。
男人拿起对面的茶水,一把甩出。
然后收回茶杯以及茶叶罐子。
“走吧,回到院子里去。”
“欸,不祭拜了吗?”
司孟有些诧异,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跟在男人的身后下了山。
“他又没死祭拜什么?”
“可是……”
“他不会喜欢他的离去带有悲观色彩的。”
男人从袖口处又掏出一瓶橙汁小口抿了起来。
小饮一口之后,司孟还似有似无的听见一句吐槽:
“也不知道狐涞他的茶水怎么这么苦,送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自家的兄长好像被狐涞耍了一次。
但是男人脸上却没有任何表露异色。
而是在下了云海之后,又轻描淡写的补了一句:“所以我和他只是告别,对于这件事也是保持着祝贺。”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南梧淮家。
少女的面色平静看不出一丝波澜的戳动着没有任何动静的蛊虫。
那只蛊虫头部微微裂开,像是鱼鳃般又像一对透明的双翼。
身躯原本淡金色的纹路此时已经暗淡下去了。
“死了?”
“涞子的计划已经完成了?”
少女喃喃自语的诉说着,她的面色依旧平静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只蛊虫映射着狐涞的性命。
但是狐涞随时都可以晋升道境不死不灭,所以这就代表狐涞被封印在完全封闭的小世界之中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