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自家女儿。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老人晃悠着身子,双手随着节奏拍打着双膝,明显先礼后兵的语气不自知的吐露。
少女青木闻言自己父亲的话语,联想到他的行为,虽然她并不聪慧但也并不是傻子。
抿紧了嘴唇,双手紧紧的抓住裤腿,低着头死死盯着那被抓起褶皱的牛仔裤。
他还是那样,只不过穿起了稍显文明的衣,但灵魂上的腥臭却没被遮挡的展露无疑。
心寒以及对出生这样家庭的自卑。
呼吸声在耳边回响,从门口透过的光线露出空中飘浮的尘埃,一瞬间的场景令心近乎止步化作永恒般。
“事先说好,彩礼不能低于一百万啊。”
好像一件商品啊,但我真的值得这么昂贵的价格吗?明明就是侥幸被注意到的藏在阴沟里的淤泥。
“毕竟我养这么大也不容易,不是?”
不容易吗?好像是挺不容易的,只是苟延残喘就已经精疲力尽了。
“而且金子也快要结婚了,我们也要给他备点彩礼,毕竟做家长的嘛,对孩子的那点事还是要放在心上的。”
所以说我不是你的孩子,还是说我的那点事就是换成钱供给弟弟?
青木咽了口唾沫,越听越觉得眼前的景象像是起了雾,怎么看不清了?
温热的手带着朦胧闯入起了雾的世界,轻轻放在泛起冰凉的小手上。
是找到倾诉情绪对象的小孩,没有人注视可以忍住的事情在被人注意到后,却又像开了闸的洪水倾泻。
用力泛白的手慢慢放松,眼中的雾凝聚成泪滴落在手背。
“蛰季,你走吧……”语调含糊不清,像是被堵塞了咽喉,轻轻的一句用尽了青木全身的力气。
没说我们,她自卑的认为自己是个应当抛弃的累赘。
如果带着她离开的话,如果真的和她在一起的话,如果因为她连累他的话……
她在来之前还抱有天真的想法,现在现实给了她一击将其彻底粉碎。
没有如果,也不能有如果。
这流淌在她身上的血,是哪怕这条命的生命是自己第二次求来的,也斩不开和父母的枷锁。
因生她,故千理讲不通,若不顾,便千夫所指。
真的和蛰季在一起,那么不是被她背后的家庭吸血,就是因为背负对家庭不问不顾白眼狼的她连累声誉。
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她觉得他应得的。
所以。
“蛰季,你走吧……”
心再不舍,语气再落寞,这句话也要说出口。
呓语救赎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