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透入骨。若不早治,此臂骨继续染毒损废,将无用矣。』
『那又要怎么办?』
『我自有治法,但恐将军畏惧。』
我大笑几声。
『我视死如归,有何惧哉?但说便是。』
『我用尖刀割开你的皮肉,直至于骨,然后用钢刀刮去骨上箭毒,用药敷之,再以线缝其口,此为刮骨疗伤之法,如此一来,方可无事。』
我听后再度发出笑声。
『这有什么问题?如此容易,先生大可一试!』
他点点头,便打开药箱准备了起来……
露易丝则很是担心。
『这样行不行啊?不用止痛药,也不用任何处理方法,直接让他刮你的骨头?他要是技术不好,刮出什么问题可怎么办?』
『不要多疑,疑人不信,信人不疑,要么就别治,要治就不要那么多问题。既然人家有个新法子,也总比那些异口同声的庸医多些见识。』
几个小妹妹也很困,个个昏昏欲睡。
我走过去摸摸彩彩的脑袋,把她摸醒,眨巴着眼睛抬起头。
『你们去睡觉吧,明天早上起床了,哥哥的伤就差不多好咯。』
『真的吗?』彩彩激动道:『那好吧,玲珑,我们快去睡觉啦,真的……好困哦。』
牛彩彩耷拉着眼皮,满脸困倦的样子。
舞空抱住我另一个没有伤的手道:『那就明天再见啦,哥哥。』
『嗯,早点休息。』
独自喝了一杯茶提神,继续和露易丝下棋,我让老神医赶快动手,把手臂放到他面前。
他手执一把尖刀,令人放一大盆热水在底下。
『将军勿惊,我下手了。』
『嗯。』
下了刀,割开皮肉。
我先是疼的冷汗直流,但习惯后毫无大碍。
刮骨之时悉悉有声,但有见此情形者,皆掩面失色。
我感到肚中饥渴,就命人赶快拿烤肉和热酒来,一面大口吃肉,一面大口喝酒。
棋也不下了,对酒当歌,全无痛苦。
不到片刻,原先装清水的盆,此刻满是暗红色的血污。毒水漂浮表面,他让人把水倒掉,重新接来滚水消毒。
于是,刮了足足一个时辰,尽去其毒,服下药丸后,我感到血液里的毒素也开始化解了。直到他敷上刀伤药,缝合伤口。
我起身活动了一下,果然不再感觉像中毒时那样,一动就心口剧痛,只是还隐隐的感到不适。
但这样也已经好多了,他赞叹地说:『我行医一生,从来没见过如此镇定之人。将军箭伤虽治,毒素一时尚未全部去除,切勿动怒,引发血气舒张,需疗养几日方可痊愈。』
我命人付给他一百两黄金,当做酬谢,还说:『神医妙手回春,实在令二某佩服,适才气急,多有冒犯,还请先生留下,容我设宴赔礼。』
他摇了摇头:『我钦佩将军深明大义,特来医治,岂会贪图回报?告辞。』
老者说完,并不容我答话,飘飘然的拂袖而去,直到最后,也没有索取任何东西。
如今,毒伤都已经治好,女王松了口气。
『托爷爷的福……这次可算是放下了心底的一块大石头,不过,这样的人还真是难得,不求回报。只是因为看中恩人的为人而施救。』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不过是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凯根逆天而行,迟早不得好死,上天给了我活下去,并且亲手惩罚他的机会,两次暗算我的仇恨,二某记下了!他日,我会让他一万倍的奉还!』
凯根杀人无数,罪无可恕,为了攻下马乌城,甚至屠杀无辜的难民。对无辜者下刀,他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