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方?”杨修讶道,“莫不是大器榜上新晋的那位拳法宗师?”
冯靖全不由来了兴致,问道:“杨公公,此人修为与你相比如何?”
杨修沉声道:“回禀陛下,此人来路不明,不知底细,且同为大器榜上高手,奴才也不敢断言稳胜。”
曲怀尔担忧道:“陛下,只怕来者不善,大可随意找个理由打发了这人,以免此人有所图谋,危害到陛下安危。”
冯靖全傲然道:“帝师只管放心好了,在这皇宫之中,寡人不信还有谁能危及到朕的安危,况且有杨公公在此,谁敢造次!”
杨修闻言,凭空生出一股傲气,躬身道:“陛下放心,有老奴在,保管陛下高枕无忧。”
只听杨修朗声道:“陛下有请阁下入殿!”
不多时,一道人影以极其蛮横之姿穿过皇城,又在紫宸殿外止住来势,小心翼翼跨过那高高的门槛,五体投地:“草民齐方,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冯靖全笑道:“齐宗师免礼,朕素来对你们这类武道宗师心驰神往,只不过你我素未谋面,不知齐宗师今日前来这皇宫深处,所为何事?”
齐方缓缓站起身来,却始终弓着身子,抱拳道:“不瞒陛下,草民本就是梁人,与那楚蛮子司空厉更是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今日前来面圣,为的就是替陛下效力,日后能在战场上杀尽楚贼!”
冯靖全疑道:“齐宗师与司空厉也有仇怨?可否说给朕听听。”
齐方神色凄苦,反问道:“陛下可曾听闻过江子房?”
一旁的曲怀尔沉吟道:“江子房,可是好多年前的名字了,当年此人虽不如空山、凌霄云、曹邛三人,却也是第一版大器榜上排名天下第四的高手,之后为何销声匿迹,难不成与那司空厉有关?”
齐方叹道:“老先生猜得不错,当年二人曾有过一次生死大战,最终司空厉技高一筹,此战之后,天下再无江子房,这位拳法宗师沦为司空厉武道路上的垫脚石。”
曲怀尔与杨修对望一眼,继而恍然大悟,沉声道:“拳法宗师,若老夫没记错,齐宗师同样深谙拳法,难不成你二人?”
齐方苦笑道:“老先生果真料事如神,江子房正是在下授业恩师。”
原来齐家与江家世代交好,江子房与齐方父亲更是莫逆之交。江子房作为楚国拳法大宗师,快意江湖。而齐父同样是雍州有名的大儒,可齐方却偏偏与父亲不同,从小喜好武学,半点学问也学不进去,好在齐方根骨不俗,江子房见状,便将其收入门下,传授武艺。
之后齐方在江子房的教导下,渐入佳境,修为稳步提升。作为拳法宗师,江子房同样走的是以力证道的路数,对于机缘不甚看重,也正因如此,齐方修为虽水涨船高,但因无机缘加身,只能一步步稳扎稳打。江子房见徒弟武学登堂入室,本打算将自身绝学倾囊相授,之后带他四处游历,与人切磋,不断在实战中提升境界,却在返回楚国故居的途中,遇上了正值壮年的武力心智俱处于巅峰状态的司空厉,二人有过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之后江子房被司空厉废去双臂,一代拳法宗师就此陨落。
彼时,齐方不过只是个尚未及冠的毛头小子,得知此事后,满腔怒气,本想去找司空厉寻仇,却被江子房死死拦下:“傻小子,仅凭你如今这点微末本事,去寻仇与求死无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若真想替师父报仇,就勤加修炼,学成之后再去不迟。”
齐方深知师父说的在理,就凭当下自己的修为,司空厉动动手指头便可轻易碾压自己,只能将这份恨意深埋在心里,打定主意,拳法大成之后,再去找司空厉报仇雪恨。
此后十多年,齐方每日废寝忘食,将全部心思都扑在拳法修行上。
经过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