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邵仙台实力不俗,在同龄人中更是顶尖的存在,一身实打实的生根境界乃是一次又一次比斗中稳步攀升而来,可司马南是以力证道的纯粹武夫路数,日复一日,整整四十年,曾被誉为拳法造诣直追江子房,随着后者被司空厉废去双臂后,司马南已是世人心中当之无愧的拳法第一人,且气机悠长,一气接一气,拳势绵延数十里,邵仙台不过弱冠之年,便是从小修行,天资卓越,可这二十多年的差距又岂是能轻易抹平的。
司马南拳势不停,邵仙台只得提剑抵挡,脚踏七星,使出齐云山鹤舞步,在场中闪转腾挪,体内气血不住翻涌,难受的紧。司马南冷笑一声:“小子,老夫还当你有什么本事!什么四小宗师,当真不堪一击!”
邵仙台气血翻涌,脸色通红,一剑暂时逼退司马南,向后退去,以剑拄地,捂着胸口大口喘息,原本以为司马南近年来鲜与人交手,修为当有所退步。却不料此人拳法之刚猛,竟能将自己牢牢压制。
司马南一脸得意,看着这位江湖闻名的年轻俊彦,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想我司马南成名多年,也不过只是在凉州一带小有名气,你这后生不过是投了个好胎,凭什么能入大器榜,位列四小宗师?还妄想踩着老夫上位,今日我就让你这后起之秀彻底在江湖除名!一脸不屑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司马南嗤笑道:“小道长,若还有什么压箱底的手段,老夫劝你趁早使出来,再藏着掖着,老夫也不能尽兴。”
邵仙台呼出一口浊气,将桃木剑插在身前的青砖上,双手结印,朗声道:“东风起,引天雷!”刹那间,狂风大作,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天雷穿透屋顶,劈在桃木剑上,闪闪发光,众人被刺得睁不开眼睛。
司马南眯起眼睛,第一次正视眼前的邵仙台。
邵仙台一气登顶,伸手握住桃木剑,瞬间发丝飞舞。桃木剑裹挟天雷,冲向司马南,后者深知天雷的厉害,只得避其锋芒,可邵仙台来势极快,长剑一指,立时劈下一道天雷,一名门众躲闪不及,当场被天雷劈中,横死当场。邵仙台每指一剑,便引下一道天雷,房中几处遭雷击的地方焦黑冒着青烟。司马南眼见不敌,运气全身,身形又扩大了几分,纵身一跃,摘下梁上牌匾,狠狠拍向邵仙台,后者此时天雷加身,迅疾如电,本可以轻松躲过,可突然气机一窒,好似被人定住一般,竟是动弹不得,被司马南一把拍飞,吐出一大口鲜血,引雷术也随之消散,天空幽而复明。
林妙手见好友落败,忙冲了过去,将邵仙台扶起,问道:“受伤了么?”
邵仙台盘膝而坐,吐一纳九,运功疗伤,摇了摇头,示意无碍。
原来引雷术乃是齐云山秘法,非一等境界不可擅用,先前邵仙台见司马南拳法刚猛,自己逐渐落入下风,不得已下,才强行使出这一招,想要一举击杀司马南,可自己修为不济,被功法反噬,如今自己受伤不轻,恐再无一战之力,己方只剩下一个和自己修为伯仲之间的林妙手,反观对方阵中,暴怒之下的司马南面目狰狞,但战力并未受损,加上还有几名好手伺机而动,看来今日想要生离此地只怕不易。
邵仙台看向林妙手,苦笑道:“这次是在下赌错了,恐怕要连累妙手兄了。”
林妙手冷哼一声:“现在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你先好好歇着,这一阵就交给林某来对付。”
司马南看着仍在垂死挣扎的二人,狞笑道:“林妙手,老夫劝你乖乖束手就擒,比起背后有齐云山撑腰的邵仙台,你无门无派,就算老夫今日将你杀了,也不用担心有什么后果!”
林妙手将刀横在胸前,冷声道:“想杀我,老匹夫不妨来试试。”
先前与邵仙台一战,虽未伤筋动骨,可司马南毕竟年过半百,平素里又沉迷女色,自忖已不宜再战,虽说自己并未将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