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地贴过来。
哪有一点发狂的样子。
鹤星安很满意,畜生都知道谁对他好呢……
可惜有些人不知道。
感受到不加掩饰的打量,云怀律心头一跳,抬眼,对上似笑非笑的眸。
仿佛他是什么好玩的猎物。
可再次看去,又是如素日般的温和,甚至依旧着病态的白。
鹤星安忍不住掩袖轻咳两声,“三哥觉得该如何处理?”
云怀律一愣,“啊?”
“小七是在问我吗?”
看他一脸游离在外,事不关己的模样,鹤星安笑着点头,“对啊,三哥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呢?”
王管家脸上汗如雨下,一脸紧张地望向云怀律。
鹤星安不动声色观察着这位大boss,虽然云怀律掩饰得不错,可那眼底还是带着些不耐。
“小七说笑了,我就是在户部当个闲职,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断案又怎能儿戏呢。”
“既然是小七发现的,那当由小七决断。”
哟,想甩锅?
鹤星安笑意不变,“可弟弟也不懂啊,三哥觉得该怎么办呢?”
云怀律笑容收敛,眼神直直望来,带着莫名审视。
鹤星安轻轻避开,并未去挑衅。
他可不想现在和云怀律对上,还不是时候。
“既然这样,那就送去京兆尹吧。”
沉默着的云景出声,一锤定音。
王管家脸色刷的白了,祈求的眼神不自觉看向云怀律。
谁人不知,如今的京兆尹柳清言,人如其名,最是刚正不阿。
在刑部时,就重判过好几个纨绔子弟。
后来去了御史台,三天两头地就要上书死谏。
偏偏这家伙还是个三朝元老,动也动不得。
最后云帝受不了了,才让他当了京兆尹。
美其名曰:爱卿要替朕管管这京中不平事,让百姓有处申冤。
以示安抚,云帝甚至许他秉公之权,就算是皇子犯事,也得进去。
也正是因此,云照的事才被直接捅到云帝面前,拦都拦不下来。
云怀律想要劝阻,鹤星安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笑着开口,“那就听六哥的吧。”
“我们虽是皇子,却也不能越权,你说是吧,三哥?”
这一声“三哥”咬得极重。
云怀律脸色铁青,偏偏还不能发火,只能笑着应是。
鹤星安神清气爽。
眼神瞥到那小奴隶,指了指,“这小奴隶我看着顺眼,就领走了。”
王管家白着脸赔笑,“瑞王殿下,这奴隶凶得很,恐伤了殿下千金之躯。”
他真是这么想的。
这奴隶性情凶悍,要伤了这七皇子,还得他们定国公府担责。
鹤星安环视一圈。
四周全是百姓,也不好强抢啊……
怎么办呢?
眼珠一转,他忽的就白了脸,狠狠按了按心口,忍不住俯身轻咳起来。
然后,逐渐加重,直到咳出血。
唇上星星点点的血迹,让浅色的唇变得格外艳丽,苍白到透明的指尖抚着心口,长眉微敛,仿若易碎的琉璃。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生生逼出泪花,衬得眼尾一点红痣更加鲜明。
本就生得好相貌,此刻更是我见犹怜。
云景见状也有些着急,上前扶住人,“小七这是怎么了?紫竹,赶紧找辆马车来把小七送回王府。”
鹤星安按着云景的手,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指着地上半死不活的小奴隶,声音颤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