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也不记得。”雷菲尔看着武同甫的眼睛。“三相之位何其高,天地为上,君公次之,再者就是三相。但最终他们也不过如此,泯然于昼夜如斯间。”
“而我们接下来要做的这件事足以让我们在漫漫史册中留有一席之地。”雷菲尔望向窗外靖州的方向——远处白浪堡的另一栋塔楼顶端的西居尔家族的矛隼纹章旗帜正在随东北风飘扬。“现在靖州的国运皆于你我言行举止之间。此事若成,无论千年万世,只要靖州不亡天下,世间会永远记得我们今日所创之功。”
说到这雷菲尔将手放在武同甫的身侧的翅膀上。
“使相已经向我承诺了,如果你我在南瀛发生意外,他会给我们的后代世袭罔替的爵位,会让我们留名史册。而他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我们不能失败,只能成功。”
“要不是这个计划要保密,这些条件如果公布出去不知道多少人多少龙要抢着来,现在使相把这个殊荣交给我们,我们决不能辜负使相的信任。”
“毕竟无论是谁,存活一世不该默默无闻,生死无名,就应该轰轰烈烈,光宗耀祖——你是准备碌碌无为的过完这一辈子,还是去做一个英雄,哪怕只有一次。”雷菲尔再次看向武同甫的眼睛。“武参军,你觉得呢?”
武同甫沉默半晌,最后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我是大靖的参军,既然使相决定如此,那就按计划来吧。”
黎明时分,趁着城堡守卫换班的时间西靖使团的一名随员悄悄闪进雷菲尔与武同甫的房间,不多时便在夜色的掩映下匆匆离去消失于城堡昏暗的走廊中……
两天后,靖州安东道首府魏阳郡平州县的节度使衙署,在只有节度使家属以及极少数亲信能够进入的东三堂,安东道节度使光武大君吉尔菲坐在一间偏僻的偏房中看着雷菲尔送来的密信——纵然是身经百战此时也难掩心中的兴奋与紧张。
回想起这近两个月以来发生的一切简直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先是嘉宁城出了刺客后又是东陆泰特国王驾崩,现在南瀛又心怀鬼胎要搞独立。这种混乱不禁让吉尔菲想起来当年西部世族叛乱与烽台火山爆发时的场景。
自己在这一生从来没有停止过战斗,无论是刀光剑影的战场还是尔虞我诈的朝堂。身经百战的自己也逐渐明白了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的道理——只有奇计才能立下奇功,只有混乱才能带来机遇。
如今的混乱便又是一场充满机遇的挑战,至于自己究竟是能再度化险为夷乘势而起,还是身败名裂万劫不复唯有天知——自己能够做的就是在确定好目标后做好万全准备,而后勇敢的拔营起寨,向敌军无畏亮剑。
记得一个多月前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甘棠宫的上空发生了一场战斗,战斗的双方是两位半人半龙的龙神,他们之一鳞片洁白如雪,另一灿烂如金,最终黄鳞龙神战败血潵长空重重坠落于地,而胜出的白鳞龙神则威风凛凛的翱翔于甘棠宫之上,似乎在宣示着祂对这片天地的至高无上的权威。
吉尔菲相信这绝不是简单的梦而已,果不其然就在梦醒后没几天东陆便传来了泰特国王驾崩的消息。
就在自己懊恼秋猎的事情不了了之,自己半年多的准备要前功尽弃时南瀛却给靖州送来了一封密信,希望北海三方前往哈夫纳菲厄泽进行一场秘密会谈。
虽然发出邀请的人是南瀛大公韦塞特,但是谈判地点却选在了白浪堡,那里是的总管罗德马尔的城堡,也是一直架空南瀛哈拉尔家族的西居尔家族的家堡——很显然实际组织这场谈判的并非大公家族而是西居尔家族。
在这个敏感时期他们把北海所有的势力集合起来举行秘密会谈毫无疑问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想要脱离东陆独立。
对于这个邀